月光下,是我劳动的身姿

        傍晚,我随父母去吊砖,不知不觉中,夜幕从东方升起,金黄的玉盘挂在空中,兴起的微风从身边略过,给明月带去乌云。两条带状的乌云横跨在月亮中间,远远望去似乎月亮被牢牢绑住。月下,我和父亲在推动斗车在天台行走,脚下的身影是朦胧的剪影,机器发出的嘈杂声却并不与这月色和谐。
       月下,我看不清父亲的皱纹,却发现父亲的眼睛不像年轻时那样张得老大,只是嵌在眼窝里,眼睛折射的月光是抑郁的,失去了儿时朦胧记忆里的炯炯有神。是岁月的年华带走父亲的旺盛精力吗,还是还没长大的我们?在我们日益成长的身躯里,我得到了答案。
       是啊!当我们还没出世是变相蜱虫一样吮吸着母亲的血液和父亲无限的期望;成长过程中,我们吮吸的不再是血液,而是他们的青春!他们日夜为我们操劳,我常常听他们说起儿时顽皮的我如何使他们日夜不能寐。而现在,我又从他们的唉声叹气中听出他们面学费的巨大压力。难道父母上辈子欠了儿女的债,今生是来还债的?
       看着父亲的操劳,我却没有说出一句“谢谢”,是我理所当然吗,还是我没有勇气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我知道,多少次面对良师益友所对我做的一切都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更何况是铸造我生命的亲人呢?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他们,却又在每次交学费时,都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掏钱交学费,何时才能让他们少一些操劳,多为自己想想呢?在我热切的心里,资金是最不能等待的,因为资金能减轻父母的压力,能换来他们的安稳一觉。
        夜空中,月亮不知何时挣脱了乌云的竖幅,把整个夜空照德静净;月光下,我默默地棒父亲卸砖,只为父亲能减轻一丝负担。
           我愿带上我的希冀,在梦中看见的我不再是月光下我劳动的=身姿,儿时听见家人在月下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