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只想留给你侧面的剪影。
看阳光照过细碎的忧伤,漫长而又绵延不绝。
听飞鸟飞过的声音震耳欲聋,我所有的伪装倒塌。
眼睛里下起雾,黑暗里更深的孤独。
我想我再也无法对你微笑,为你流泪抑或痛苦。这一次瞬间定格成永远,错过定格成悲痛。路灯下,你一如我的影子,近在咫尺却天涯相隔。我究竟得罪了缘分,失去了幸福。你在远处,不知是否快乐的笑一如我夜夜夜夜的痛哭,还是执着,还是坚守,还是一次次不肯走掉,还是不肯看着你不幸福。虽爱已千疮百孔,可我要怎么做才能挽留岁月,挽留那道幸福的缺口。在你的背后站着一个我,一次次踯躅,一次次泪眼模糊。
眼睛又到了雨季,如约下起了雾。黑暗中,所有的血液倒流,所有的坚强模糊了感受。从遇到你一直到现在的天空,心灵被塞得满满的,只关于你无关于自己,只刻满你的名字却忘记刻上出口。我在某个巨大的旋涡中坐以待毙,不想挣扎,冷眼看你的无动于衷。
二
时光遗落在泛黄的日记里。
也许忘了上锁,为何点点滴滴在记忆中如刀刻般伤痛。
轻轻地翻开那岁月的尘土。
也许落入眼睛里了吧,为何竟泪如泉涌。
我在某个故事里不经意间羁留,有你的背景总是落叶的深秋。心灵某个地方似乎被瞬间掏空,六月的天空,突然下雪,掩埋那残忍的温柔。究竟用何种姿势看守,我竟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感受。究竟错过岁月伸出的手,灵魂的空洞戳中要害,惨不忍睹。这一次我想用时间赌一次幸福。
人潮涌动,谁忘记关上路灯,任意践踏的孤独中只留一个人在凉风中舞出决绝,舞出辛苦,任凭言语肆虐,一如十个核武器的狂轰。我都可以微笑着接受,即使内心千疮百孔。不想软弱呵.....在别人面前宁可伪装坚强不在乎,只在黑夜里诉说,那翻江倒海的难受。成长是痛苦的,我知道。可是这种痛苦叠加痛苦的方式,不知可否有人轻轻心疼。迷失了来的路,因为你也找不到希望的出口。
三
那片落叶漂泊了几个春秋。
没有依靠,选择痛不欲生的结束。
听到心碎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来自那些潜滋暗长的空洞。
西北部,90度。风频勾画出玫瑰的相守。
有北极星坠落,却不是流星。该为谁轰轰烈烈的放手呢。
我抬起头仰望的角度,90度。玫瑰花瓣漂泊,一如肆虐的风。表情僵硬,心若行尸走肉。在你的面前,我从不肯抬起高傲清高的面孔,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所有锐利的光芒。目光如水光潋滟的西湖,是你吗,轻轻踏破这片宁静,却走过连灰尘都不曾留下。也许是场梦,只是不愿醒的那个人,是我。
北极点,北极圈重合的晨昏线。我把愿望葬在这里。谁能发现呢。是啊,谁能发现。究竟不是流星。那个夜晚,有人说有流星的夜晚,我站在阳台上等到凌晨六点,直到天地花开悲伤的眼睛,双脚失去重心,心却跌入万丈悬崖。是愿望太多了吧,连流星都不敢出现。
四
江南。写满忧伤的青花瓷。
多想停留,可却没有你。这样多好,却挡不住心在滴血。
风停在这里,雨也在这里停留。只是缘分不在这里。
太多脚步在这里,太多目光留在这里。
人潮涌来的时候,没有你的眼神,没有你的声音。
对不起,多么不想打扰这片宁静。
风过且留声,泪落亦留痕。只是你呢,走过我三年的时间,为何我找不到任何痕迹。仿佛从未来过,仿佛从未感知过你的音信,仿佛你只是那么漫不经心的在我生命里轻描淡写,浅纸斜行。留下故事,却不肯留下脚步。是自己的悲伤吧,连时间都要同你一起远走。
天空依旧停留在这个时间,风景依旧搁浅在这个地点。风疏雨密,花明柳暗。
只是每一次欲言又止的背后藏有多少无奈的画面。注定给不起的誓言,注定跨不过的界限,注定岁月阻断相望无缘。那些誓言,那些不安,那些改变,在我的文字里统统与你有关。
五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可我却找不到光明。
于是我选择失去光线,失去色泽,失去有你的景色。
注定还是一片湿润的忧伤,注定你不是你。
可我还是我。
我在三年的时间里分分秒秒写满关于你的记忆,我在时间的缺口里点点滴滴刻满你的名字,我在轮回的缝隙中密密麻麻铭记关于你的故事。连自己都嘲笑自己太傻。可我每次都沉默,为你,什么都值得。
当你的心事与我无关,我可以选择悲伤却不得不微笑,我可以选择逃避却无法拒绝喧闹。究竟在岁月的这张纸上我记下了什么,其实为了你,我早已不去计较太多。
我只记得那一眼,看到你的第一天,笑容既明朗又落拓,我只记得那一眼,看到你的第一天,自己的命运将起落尘间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