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这是今年第几次回家,和往常一样,向来不失眠的我再次失眠。似乎每次回家的前一晚都难以入睡,想着第二天要坐最早的一趟车回家,想着早点睡,早点起床坐车,可是过了很久还是无法入睡。
回家,很多时候都在路上。
每次回家都得半天的时间,从家里回信阳也得半天,真正在家待的时间也不过一天而已。
大多数情况下我会选择坐火车回去,就像上学时一样,每次放假也会坐火车回去。喜欢坐火车的感觉,即使是短暂的旅途也会有不一样的风景。旅途中会遇到很多人,有些人可能会成为闲聊的对象,等到他们到站,或者我到站,这些人大多就成了真正的过客。
这是一趟慢车,据说已经开通很多年。因为没有空调,窗户是打开的,天气很热,火车一开动,还是很凉快,相比那些窗户紧闭的空调车或许更惬意。
下了火车,坐上去汽车站的公交车,大约还得半个多钟头。等到了汽车站,找到双柳的班车,再坐上大半个钟头,才能到达通向我家的那个路口。
从这个路口进去,再走上半个钟头,才能真正到家。每次回家之前,都会打电话让家里人骑车到这个路口来接我,这次回家,我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一路上,熟悉的风景伴我同行
这个路口,已经走过很多遍,每次都会有新鲜感。这条不通车的小路,铺满了碎石子和沙子。每次下雨的时候,从这条路上走过的人总会带走不少沙子和碎石,天气一旦好起来,大风一吹,尘土就会再次裸出来。从我记事起,这条路反反复复铺了多少次沙子我已记不清了。住在乡村里的人在外面混出了人样,大多都把家搬走了。似乎没人愿意出资路修路,一旦飞黄腾达,就拍拍屁股走人,或许每年还会象征性地回家看几次不愿搬走的老人。
沿着河沟的方向走去,正准备落山的太阳,光线渐渐变得微弱,红彤彤的落日一点点地被树林淹没。追着落日回家,总是很美的享受。遇上阴雨天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路边荷塘的莲花差不多已经开败,只有三三两两迟露荷尖的花骨朵还在水里挺着,塘边用手可以够着的莲蓬也已被嘴馋的孩子摘去,那些在水深处长着的莲蓬几乎无人问津,莲蓬籽已经开始变黑,只有它们可以不被打扰地自然生长。
到家,心安
天黑之前,总算到家了。妈妈责怪我不提前打个电话,我什么都没说。看着渐渐变老的妈妈,我知道他们也多么希望我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