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像倦鸟归林,一颗漂泊在外的心回到亲人的身旁;回家,回到养育我的中央,散步在儿时曾经嬉戏游玩的海河堤岸上,看早春的讯息显露在刚刚泛青的柳梢上。
农历新年的正月初二,是天津传统的“姑爷节”,无论素日里任务多么忙碌,这一天,出嫁的女儿都要带着自己的一家人回到娘家,探望自己的父母,享用聚会的喜悦,和自己的父母唠唠家常,和自己的姐妹说说彼此的悄然话。
两个弟弟一大早就带着弟妹和孩子到岳母家去拜年了,留下我们三个姐姐陪着年迈的老母亲,难得的清闲。没有像往年那样,到饭店去吃上一顿早已预订好的聚会饭,而是让两个弟弟买好了羊肉片在家涮火锅。妈妈张罗着把早就预备好的对虾、**、羊肉片和各种各样的蔬菜摆上餐桌,宇儿把那些菜择洗洁净,切好装盘,插上电磁炉,煮好清汤,把外婆扶到餐桌旁做好,丰厚的火锅宴末尾了。席间推杯换盏、笑逐颜开。没有旁人的打扰,只是最亲的家人围坐在一同,宇儿和哥哥一同忙前忙后地照顾着我们,大姐的女儿打过去的越洋电话更是让我们开心大笑,期盼着不久后一家人的聚会。不知不觉间连我这个最小的女儿都曾经结婚二十余载,如今子女都曾经长大成人,可九零年那场大雪后的正月初二,我和爱人一同推车走回娘家的情形就像发作在昨天,怎不让人心生慨叹!
最难得的是大姐一家,素日里忙忙碌碌地任务,少有闲暇时间来妈妈家里和我们姐妹坐在一同。一家人围着餐桌坐在一同,没有了往日的拘束,相互聊着彼此的任务、生活、学习,回想起三十年前那些久远的往事,一切都那么明晰地留存在记忆里不曾遗忘。那时分的姐夫英俊、帅气,一位年轻威武的军官,和我们一家人特别亲近,大姐和姐夫在部队任务的那些年,是彼此的弟弟妹妹逢年过节去探望双方的家人,还记得那时分二姐要坐公交车两个小时,再走上半个小时的小路才干到姐夫的老家,每主要往复大半天的时间,就这样也是乐此不疲,由于大姐和姐夫是我们两家的自豪啊。还记得那时分我上高中,是姐夫应用在部队培训的闲暇时间,骑车到学校接我上完晚自习回家,那时分我是家里最心疼的小妹,同窗们投来的羡慕的眼神至今浮光剪影。
这些年,父母把我们姐弟五个抚育成人,虽然各家经济条件各有不同,但是妈妈教给我们节省持家、老实做人、孝敬双方父母的传统却不时引领着我们的生长。大姐更是我们学习的典范,不消说年前大包小包地给我们这些弟弟妹妹送来这么多的年货,姐夫更是经常叮嘱我们妈妈身体不好,做子女的要多替老人分担一些家务,不要让她太劳累,要多尽孝道。这些我们都做到了,在乡邻的眼里,我们是谐和、幸福、美满的一大家人。年前的那二十几天,难得我有些闲暇时间,陪着老母亲一次次地往复医院,就为了能让她有个好身体来迎接新年。妈妈更是把子女们都记挂在心上,有哪一个身体不适,都要打来电话嘘寒问暖,慈祥的妈妈,总是把我们当做长不大的孩子。
妈妈曾经年逾古稀,可我们每次回家她都要硬撑着病弱的身体为我们做吃做喝,知道我们都爱吃饺子,元旦夜和两个弟妹一同为我们姐妹三个包了素馅的饺子等我们回家来吃。摩挲着妈妈曾经变形的粗大的指关节,妈妈,您曾经捏不动那小小的饺子皮了啊。妈妈坚持着站起身来拿药,看着她摇晃着那两条曾经变形弯曲的双腿,心里似乎针扎一样地心疼、忧伤,好想回到从前,没有长大、没有成家,就这样不时守候在妈妈的身旁。
席间,姐夫拿起他的萨克斯管,又给我们吹起了那首久已熟习的《回家》,委婉的乐曲,一遍遍地回响在房间里,那是呼唤着在外的游子常回家看看年迈的双亲,看看久违的亲人。那一刻,姐夫曾经不在是个指导干部,而只是深深地陶醉在音乐中,归结着一份浓重亲情的一位乐者。就这样微闭双眼,静静地倾听着,遗忘了一切……
回家过年,离家的儿女和守侯的父母,用过年的借口,满足一次相聚的幸福,父母不会要求你衣锦还乡,只愿能平平安安;儿女也不再留恋外面的精彩,回家享用父母呵护下的暖和,在父母的羽翼下小小的撒个娇,犯个懒。
回家,我们一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