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兰德写过一首诗----《生与死》: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是艺术,

我在生命的火前,

烘烤着双手,

生命的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和谁都不争” ,有的人理解为消极,有的人理解为超脱。这些都没什么,事情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就像庄子对颜色的认识一样:“天之苍苍,其正色耶?”(《逍遥游》)——“苍苍”只是绝大多数人对天颜色形成的共识,而这种共识是经不起推敲的,就像色盲看到的颜色和正常人不一样。所以有时候怎么理解一件事,或许所谓的错与对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在这首诗里渗透出来的超然脱俗让人折服,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能达到那样的境界,人生一定少有烦恼,多是豁达开朗。人应该怎样活着才能幸福是最应该思考的,然而大多数人忙碌了大半生甚至一生,也只是只顾埋头走路,不曾停下思考人生,反思自己,未尝不是一种遗憾!

史铁生曾经说过,“人一出生,‘人为什么而生’就不应该是一个应该讨论的问题”。在这个浮躁喧嚣的世界,一个极易迷失方向的世界,为自己寻找一片憩静之地已经成了难事,不是没有憩静的所在,而是根本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如今静默独处可能已经成了一种奢侈。当然,鉴于每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的不同,不能说这样的人生不幸福,毕竟有的人视忙碌为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不管怎样,在自己即将离开时,回想过去,能够不悔恨,不愧疚就够了,评价自己的人生是否成功,是否幸福,其他人都没有权利。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在,也不乏太多的人将自己的人生交给命运,交给“天”。

从“命”字不难看出,是:“口”与“令”组成的,接收口令就是命。接受别人的口令是从命,接受上天的口令是天命,接受自己的口令才是自己的命。自己的命,不是上天注定的。人的一生不是上天安排的过程,而是一步一步证明命的过程,当然“命”与“命运”是不同的,“运”是天时。自己的命运要靠自已去把握,去创造,不是天,更不能是其他任何人。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来如烟雨,去似微尘。珍惜时光,善待生命,也许轰轰烈烈,可能平平淡淡。苦也好,甜也罢,虽说一帆风顺是一种幸福,但又有谁会说跌宕起伏,充满风风雨雨的人生不壮美呢?

古往今来,寒来暑往,“千古风流人物”已经“都付笑谈中”。不管是谁都无法逃脱最终的命运,“‘死’是必然要降临的节日”对于死亡,有的人充满了惊恐与不安,有的人淡然处之,上至拥有万里河山的君王,下至黎民百姓,人类对死亡的认识充满了悲情,人们熟知的唐太宗,王羲之都为此付出了过于惨重的代价。反观庄子,倒是令人传颂。庄妻死的时候,庄子是鼓盆而歌的,邻友不解,问起缘由,庄子的态度是:死亡时是必然经历的过程,只是物质换一种存在的方式罢了。蔡氏选的《庄子说》最后一篇故事是《庄子快死了》故事说,庄子快死时,弟子们商议如何厚葬他。庄子道:“那又何必呢?我死后,用天地做棺椁,用日月为双壁,用星辰做珠玑,用万物做礼品,还有什么葬仪比这更好的呢?”弟子们担心:这样做老师会被乌鸦、老鹰吃掉啊!这时庄子说:“在地上会被乌鸦、老鹰吃掉,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从乌鸦老鹰嘴里抢过来给蛄蝼蚂蚁吃掉呢?”故事用奇想表明他把死亡看作是“一种自然肉体的消散、变化交给大自然处理”的一种豁达的心态。

生就像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耀眼夺目,死犹如夕阳西下,也是残霞万里。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都在哭,而爱你的人在笑,行将就木时,爱你人在哭,而自己应该为自己丰富多彩的一生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