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生命熠熠闪光
前几天,与北京的一位编辑网聊,她突然问我:你对生命怎样看?一时之间,搅得我内心波涛汹涌。
我不是一个幸运儿。年仅三岁,就身患残疾,以致于终身与双拐为伍,这一路走来的悲欢离合,实缺乏与外人道也。但是,我也是幸运的。为什么?由于我有好的父亲和母亲,我的父亲袁伯霖是诗人,虽然历尽半生磨练半生风雨,却用他的才气为我打下良好的文学基础;我的母亲樊忠池不时是我的班主任,在我生出息程中,除了外语,语文、数学、音乐等她教了我不少。否则,以我的身体状况,假设我没有受过基础教育,没有文学作为底气,我还能做什么?想到此,我不由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
当然,磨练也罢,曲折也罢,人生在世,总不可以随便倒下。有一首歌不是唱道:不阅历风雨,哪能见到彩虹?磨练、曲折、不幸与伤感,往往可以成为奋发的动力,正如司马迁在《报任安书》所说的: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流放,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氐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真是至理名言,人生苦短,为何不让自己持久的终身熠熠闪光呢?
说让人生熠熠闪光,只是要让自己有所作为,不白来人人世一趟。不过,这也不是说一定要做到多大的官、要多有钱、多有名望。只需是可以达本钱人的希望,还可以内心安宁,与亲人冤家欢聚一堂,相互支持,那就足够了。君不见,有多少的官吏巨贾名流坐得高摔得惨?倒不如普通的普通百姓来得踏实。是的,我辈小民,挣钱不易,可挣来的,不是贪污行贿,不是合法所得,挣得哑口无言,花得心安理得。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自然,生命的最高境界是不可以只满足于自己的小圈子,那无疑会视野狭小。我是喜好文学,喜欢写点东西的。但是我知道,真正的文学大家,大诗人,无不打破了自己的狭窄,而把目光放在更真实的世界。比如著名诗人普希金和拜伦,他们的笔下就既有爱情与生活的浪花,也有追求自在,抨击民主与罪恶的绚丽诗篇。象普希金的《自在颂》、《致大海》,拜伦的《哀希腊》,都是不朽的杰作。是啊,一个真正的诗人怎样可以对正在发作的真实的一切漠不关心呢?普希金和拜伦之所以伟大,不只是由于他们在文学上的成就,而在于他们的行为是我们肉体上的高峰。我想,当生命到达了这种境界,还需求说什么?
援用一段裴多菲的名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在故,二者皆可抛。
虽然以我残躯,绝不能够叱咤风云,但作为文学上的攀爬者,灵魂深处追求自在、向往自在的肉体,才会让我的生命有自己共同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