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点光景的阳光,有些散漫、慵懒的味道。在窗边被这样的阳光抚摸着,仿佛忘却了身体的不适,微闭着双眼随着这阳光尽情的跳跃着,我深深明白:好时光都该被宝贝,因为有限。也深深的明白:昨日的扑朔,今日的迷离,每一天都不同!
——晨思
一、昨日的扑朔
好友说:最讨厌,要不下不下的雨。偶然想起好友这句话,想起了那日的天气,沉闷的天气压迫者沉闷的心情,也许这就是好友所说的讨厌吧。
每一天都不同,讲述了不同的天气,也形容了不同的心情,包括遇到不同的人,碰上不同的事。曾经有人说:在诸多艺术中,生活的艺术占有一席之地,它区别于文学的理想,也区别于音乐的天马行空,更多的是来自内心对世界的感知,吃亏与收获并重的经验,这是一种艺术技巧。关于生活的艺术,我虽看了知堂先生许多文字论述,却无法真正掌握并运用多少,还是习惯被生活玩弄,这着实是一个不小的讽刺。爸爸的话还回响在耳畔:你所读的书,读的是什么?道理是需要实践运用与发挥的。
我曾经也遥问过飞翔于天空的鸟儿:你为何可以飞的这么洒脱与自然?鸟儿笑了笑答道:曾经我也会怀疑飞翔,那时心中很踌躇,可是当我看到许多鸟儿也在飞翔的时候,我便不再怀疑我小小的躯体。虽然昨日弱小的自己,面对昨日的光阴,感到飞翔很扑朔,但却阻止不了一颗渴望飞翔的心,即便是再梦幻对于我而言,却是生命价值的体现,如果没有飞翔,我不知道我这辈子何以冠以鸟这个名称。
我默默点点头又问:初飞时你会不会畏惧?鸟儿在我身边绕了几圈,眼中闪烁着激动道:你知道对于一个幼鸟而言飞翔有多么重要吗?飞翔不仅仅是生命的体现,有时也是生命的坠落。我不解道:飞翔是生命的坠落?鸟儿叹然道:曾经我的同胞兄弟,它渴望飞翔胜过我们其他人很多,它对未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也渴求自己能够早日飞出去,感受自然力量的博大,也想探知自己的能力有多少。于是它离开了我们,飞出了鸟巢,你知道我们有多么羡慕它吗?我笑了笑未言。鸟儿接着道:是,我们像崇拜母亲那样崇拜它,因为它可以比我们像母亲更多,它同母亲一样翱翔在蓝天中。可是结果却是令我们惊诧的,也是令我们黯然的。
我疑惑的看着鸟儿低落的表情,鸟儿叹道:它虽飞了出去,却也因为能力有限,无法翱翔于天空,虽然起初飞出鸟巢的那刻飞了起来,但那是借助鸟巢的高度,并非自己翅膀的结果,它还是无法煽动上天赐予它的翅膀。我疑问道:即便是飞不起来,不是还可以回来的吗?你为何如此伤感?鸟儿看了看我自顾道:飞出去的鸟儿便回不来了,即便是它自己想回来它也无法煽动自己的翅膀,即便是母亲想救它,也只能无奈,母亲不是万能的,它也仅仅是一个比我们稍大点的鸟儿罢了。我有些惊恐道:这么说这只鸟儿只有对命运的妥协了?鸟儿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在鸟巢下悲怆的叫了一下午,母亲在鸟巢上更为凄惨地叫着,当夜幕渐渐落幕时,它的声音也渐渐小了,直到我们听不到那悲怆的声音,我想它要么便孤身一人与自然搏斗去了,要么便被老鼠之类的动物咬死吃掉了,这便是飞翔的悲哀。
我闻言心情很失落的陪着鸟儿点点头,鸟儿又有些鄙夷的看着我道:你伤心什么?我们的生命即便是战胜了自然与自身界限却也无法战胜你们人类的各种手段,你不必在此假惺惺的。我有些惭愧的看着鸟儿忙道:实在不好意思,儿时的我不懂得自然界每一个物种生来都是平等的,我用我的无知捕获了许多初学会飞翔的鸟儿,我不知道我不禁猎杀了它们的生命,更猎杀了它们的梦想,对于生命我不懂得,不懂得,请原谅!鸟闻言掠身飞去,远去的身影传出了一句声音:自大的人类呵,鸟枪下的鸟儿只能是一具尸体,却永远无法摧毁鸟儿的梦想,那是对飞翔的梦,对生命璀璨的渴望!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鸟儿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化成一个点,消失在我的眼眸中,我开始明白,昨天即便再扑朔,也不能停止一颗充满乐观,渴望梦想的心。生活中哪有一帆风顺的船?即便有,生活的波涛岂是一种甘于平静的态度?我们每天遇到的人,遇到的事,遇到的天气,还有自己的心情,也许每天都不一样,也许有好的,也许由坏的,也许有鼓励自己去寻梦的,也许有呵斥自己莫急功近利的,总之每一个声音都有它发出的理由,是值得我们去思索一番的,少年的心不可茫然,少年的心也不可唐突,少年的心更应当在现实中学会真正的面对将来的生活。未来,我觉得完成自己的梦,不去妨碍别人便是最好的表达方式了。所以扑朔我们无法避免,即便是有人故意阻挡你前进的路,也要想办法去说服这个人,相比逃避来的要好的多。虽然我为那只鸟儿破碎的飞翔梦而伤悲,但我更认为成王败寇相对于飞翔的过程,过程要重于结果,在结果面前坚持便是最好的安顿方式。
二、未来的迷离
迈步于高原之上,感受着氧气的稀缺,我会发觉自己有些头晕眼花,也会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但看着高原那种磅礴、大气的美景,看着草原上的飞鹰雄霸于长空,发觉就连太阳也不得不为之赞叹,这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我且命之为:生命的力量!这力量告诉人们:它可以天马行空,它可以傲视苍穹,它可以用一种最为享受的姿态享受自然的伟大。
飞鹰在天空中看着仰视它的我,仿佛听到了我的赞美,它在空中嘶叫着,好似在告诉我,一切并非我想的那样。我倒乐得倾听,席地而坐,洗耳恭听了。飞鹰道:你认为现在的我很霸气是不?我笑道:事实证明,还需要询问吗?飞鹰在天空中盘旋着,高声道:不,我没你想的那么霸气,你所看到的只是我在天空时的姿态,你永远无法了解我翅膀后的忧伤,这份忧伤教我永远不可自大,永远不可恃才傲物!我双手撑着地,身体微倾道:那你可以讲讲你翅膀后的忧伤吗?飞鹰道:每个人都想自己能有一双翱翔的翅膀,但是这翅膀却很难寻觅,即便是有了也不能证明完全可以飞翔,你同意吗?我点点头道:我同意!飞鹰又道:你知道我现在的飞翔是用什么换来的吗?我忙道:我知道,是用生命!飞鹰笑道:你了解的太挺多的,那时候,还安于巢穴中的我和几个兄弟姐妹们享受着母亲带来的美食,有鱼儿,有羊等等,这些美食实在是太鲜美了,而且在巢穴里我们尽情的享受着阳光、蓝天、白云带来的诗意感觉。我笑着说:这倒跟我们人类的孩子们挺相似的!飞鹰的脸部表情很快从和颜悦色转化为惊恐:你可知道,有一天,自己的母亲用那有力的嘴将我们兄妹几个叼出巢穴,摔下悬崖是什么滋味吗?我也忙正襟危坐而问鹰曰:是什么滋味?飞鹰道:在那刻,我再也不赞美在悬崖边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了,在从悬崖被摔下的那刻,我拼命的扑打着已经成形的翅膀,此刻的我飞翔并非是为了追求梦想,完全是生命的本能,我想活下去,我不想被摔死!于是我拼命的拍打着,在即将坠入悬崖的那刻我飞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摇摇欲坠,但毕竟不会此时才算明白,原来安逸是如此可怕,虽然那时候我们还小不懂得生活的残酷,但是生活的残酷决然不会因为我们的不懂而选择放过我们。我看着飞鹰傲然的脸庞,有些明白它为何有些无情了。
飞鹰笑道:你觉得我无情?我笑着:难道不是?飞鹰笑了笑:当你历经生死边缘,最终活了下去的时候,你学到的不单纯是不苟言笑,你还会学到生活中再多的挫折与无奈又算得了什么呢?这难道比起死还可怕吗?当然死也不会太可怕,可怕的是在你面临死亡的时候不敢扑打自己的翅膀,即便是你扑打翅膀了却不敢相信自己可以飞起来,这便是最可怕的。我点了点头疑问道:你不恨你的母亲?飞鹰坦然一笑:会有些恨,但更多的是感恩,作为鹰家长它们时刻矛盾着,一面是对儿女出生的喜悦,一面是对亲手嗜杀儿女的悲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个竞争如此激烈的自然,没有最残酷的历练,我们这些幼鹰只能被称为鸟,不能被称为鹰,如果母亲因为亲情而选择放弃如此历练我们,那么它便会幸福吗?不会,它会更为悲伤,与其让我们慢性自杀,倒不如让我们凤凰涅槃来的干脆!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对飞鹰的母亲深为折服,更对眼前的这只飞鹰深为钦佩!也为当下人类对子女的溺爱深为惋惜,作父母的只有爱才算得上父母吗?越俎代庖是不是一种爱?很值得去探索。
飞鹰看着深思中的我,又盘旋了几圈接着道:有了这种忧伤,我便不敢安逸了,我要时刻去飞翔,去练习自己的翅膀,不敢多为清闲,在我这个年纪,被饿死是很正常的。我点点头:是啊,我们每个人类哪个不是羡慕你们的翅膀能够驰骋天空,但我们往往忽略了你们为飞翔所作出的艰辛努力,更忽略了翅膀背后的忧伤。飞鹰笑了笑,傲然看着远方道:你知道吗?当我在为自己能够飞翔沾沾自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饿了,可是我寻觅到水源的时候,那些鱼儿根本不搭理我,它们也有自己生存的技巧,对于我这个新手来说,没有母亲的老练与经验,更没有母亲的那股冲劲与狠劲,我根本抓不住它们。我飞到羊群,它们在母亲眼中是那么弱下与鲜美,可是在我的眼中它们是那样遥不可及。我飞到草原,看着飞驰的兔子,它们用足了力气奔跑,我的翅膀还是太过软弱,我根本无法追上它们。此时你能看出我能活下来是多么不容易吗?我默默的点了点头。飞鹰笑道: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这便是最能形容鹰生的一句话了!好了不多说了,我得继续飞行了!我默默复读着飞鹰临走的那句话,看着健壮的身影渐渐消失,化为点的那刻我仿佛看到了沧桑,被生活磨砺后的沧桑!
与飞鹰一席话,让我明悟了许多。越会飞行的鸟儿,越是经历了更多的摔打,也因为此,它们才可以安顿自己的鸟生。我想,它们是不习惯别人说它们幸运的。我听闻很多人在羡慕天上的鸟儿说:看,它们是多么幸运,自由自在,天马行空。可是真的是这样吗?现在的我不这么认为。他们不懂这些鸟儿是多么努力,他们眼中的飞翔只是一种激情,却不是一种坚持,激情相对与坚持又是多么弱小的理念呢?未来是充满迷离的,真实的想法,往往比诸多的幻想要切合实际的多!
三、每一天都不同
人生亦是如此,每天都不同,在这种种不同种,虽然比不上鸟儿那么艰辛,但却也太多不易。我们不用时刻为生命而担忧,但我们要为自然负责。我们不用时刻为下一顿晚餐在哪而忧愁,但我们要为我们的人生去抉择。我认为,人类是诸多动物中最幸福的,可是人类却也是诸多动物中最不满足的。有了幸福富足的生活,却还要欲望更为幸福富足的生活,不单是自己要幸福,儿孙也要幸福,自己有了足够的财富还要继续敛财,为子孙谋得幸福,其实这样算是幸福吗?我记得外国有位作家直言不讳道:人类是在作孽!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继续走在高原上,我明白每一天都不同,偶尔失去什么,偶尔也会学到什么。夕阳拉长了我的身影,影子陪伴着我迈过沙丘,寻觅着可以落脚的地方,日落在自然界是那么的可怕,可是我们有办法拉扯住夕阳不让它溜走吗?我们不能,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勇敢而坚毅的走下去,遇到不好的事情用自己的智慧是避免与克服,遇到好的事情善于谦虚不必那么自大。我相信,每一天,我们都会比昨天走得更远,看的更辽阔。即便是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时候,只要你明白还有人相信你,那么就什么都不必说了,不需要多大的誓言,坚持下去便是最好的证明。
花开学会欣赏,花落不必悲伤,眼泪学会珍藏,笑容不必掩埋。当你将曲折踏平的时刻,你便会看到七彩的彩虹,为你展现出美妙绝伦的景致!每一天都不同,但有一样是相同的,那便是一颗平和、积极的心,昨日的扑朔学会转化为经验,未来的迷离学着去克服,即便每一天都不同又何妨呢?我渐渐走出了沙丘,看着远方的橱窗,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梦,被隔绝的梦,我坚毅得迈着步伐,被隔绝的梦,我会努力下去,在人生短中,将它变为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