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莫名的感伤莫名中升起,那是无法排遣的孤独。为了这孤独,我的分分秒秒都冻结了,再一丝丝,一缕缕化作了虚无。谁愿舞动这虚无?只有寂寞才会欣欣然。
昨日已去,时光不再停留。我眺望昨日,发觉心并没有快乐多少,那些忧伤就像传染病毒,日甚一日,分秒必争。忧伤如蚂蚁不停得撕咬着我的空灵,渗入骨髓,令人无从自拔。更像进入了幽静而深远的密林,视线都感觉到了寂寞,皮肤也感觉到了寒彻,脚底听的见无助。我真想大哭一场,就像一个傻孩子,咧开着嘴巴,咧开着心灵,咧开孤独的诗情,铺满整个眼帘,飞起九重天惊醒许多绿色,抖颤着露珠和寒霜,与我共舞。
足迹一步步,迷路在心灵的深处。那是久远没有开发的灵魂境地,那儿杂草重生,蚊蝇却无。多想有几只蚊蝇吵嚷几声,也可以略显得热闹。何曾想到,心灵深处退化到了洪荒,如何知晓昆虫是何物呢?身体外面的是幽冷,身体里面也是幽冷。血液汩汩流动得似乎是蓝色,而不是炽热的红色了。我摸摸心脏处,那儿不曾跳动,只能缓缓流动,我好奇得看着自己,我不可怜自己,只能换来微微得叹息。什么时候,我成了一具心事重重的肉体呢?
远方一线空明,我只有继续走着,但愿那一线天可以让挤着出去,就算变形了也行。灵魂微冷,至少不会全部冷却,如果无法涌动,只好改成清波淼淼了。
脚步越来越沉,那是我的忧伤在作怪,我无法逃离自己的忧伤,就像鱼儿无法逃离水面,牛羊离不开草原,鸟儿离不开天空。我的心注定要悲伤下去,为何如此?难不成我就是一个心灵寂寞的弃儿?
遥望生父已离我而去,我的笑容就被他带走了一半,还有一半正在与忧愁结伴,中和,变得不喜不忧,不苟言笑,快乐之门关闭上锁在2014,昨日遗失那把开启快乐的钥匙,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那把心灵大锁逐渐锈迹斑斑,闪烁着红色的光辉,不远处的我只能默默注视着一切,提不出丝毫勇气抚摸那把禁锢的大锁。
2015,我的心灵懒洋洋而来,始终没有力量跨过那一道坎,只能将肉体强行搬运了过去,空留下不堪回首的灵魂,独自哭泣。与之相携的还有养父的灵魂,他静静得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如游神,头发干枯得如野草,皮肤瘦黄得似牛皮纸,剩下的是那一缕缕的呼吸隔绝着人间的烟火不断得徘徊在人间,久久不舍,不舍得离去。
人间多美好,亲情多美好,有谁能拉的住天边的夕阳,将它裹挟在山顶,任由天不黑,地不暗呢?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是滴溜溜地转动地时候,如若眼睛一片灰蒙蒙地如同下雨前的天空。心灵的窗口就会久久关闭,或许不会打开。天灰蒙蒙时候会过去的,待到日头高照之时,一扇扇窗户都会推开,迎来漫天的朝霞,多美的时刻,人人向往。灰蒙蒙的眼睛就会永远闭上,不能再度打开那窗户迎候美丽的时光,或许此时生命就如油灯耗尽,勉强流下两行浊泪,形同枯槁。
多么眷恋人世间的繁华,多么想再看看美丽的山景,多么想再活几年,哪怕是三个月,养父常常这么说的,说的时候,他的心中无限悲凉,讲的时候他很清爽,此刻的他没有力气说这一句话了。他的喉咙里堵塞了一些令他无法说话的东西,他只好咕咕咕地坑着气,宛如顶撞热水瓶塞的开水。就凭着这么一点儿气力是无法救活自己的,作为儿子的我也只好摇头叹息。
今夜无眠,眠者当然是父亲。他每时每刻都在沉眠,亦不知道他的脑袋里还在思念什么?他是否恐惧着死神的降临,他的大脑沟回里是否演绎着奈何桥边的忘川水?也许是无法释怀呢?
朝着心灵空虚处前进,我自是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有在心中感慨伤怀,轻轻地掩上家门,我离开了他,我的心儿还在挂念着他,脚步却渐行渐远。来到田野将脚步淹没在新绿和枯黄间。那枯黄是他吧!新绿呢?当然不是我,又究竟是谁呢?新绿多耀眼,枯黄多伤情啊!风景虽好,我独独属于这风景,风景何时走进了我的心间?淌过了小溪,那欢快的皱面,瞬间恢复了平静的水面,它似乎没有任何情感,时而将的影子捉弄,时而跑出去很远,并不在乎我的来临。我是多余的罢了。呆呆地弯着那一湾逝水,我恍然发觉,人的生命就如那水,无论你如何挽留,它都要远去的,牢牢地抓在手心,它会滑过指缝,空留下一丝冰凉和遗憾。
往回走,我要去陪一陪父亲,但愿他不痛苦。
结束语:人生苍凉,在苍茫的天穹下生活,也不会错失一片凉凉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