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的饭后,偶突然兴起,想出去走走,毕竟在家憋了好多天了,不免有些厌倦。索兴叫上假期在家待着的两个小表妹,让她们也跟着沾几分喜庆,她们大的九岁,小的四岁。
大的前面闲然的走着,偶掕着小的手在后面跟着,不知未觉中便到了离家不远的火车道轨处。道轨的两旁开满了野花,偶轻起几多似蝴蝶形状的花,将其插在小表妹的头上,果然,还挺漂亮的,比人工的发卡好看多了。不时地从远边飞来一只鸟,它身材很娇小,黄色的小嘴,黄色的翅,棕色的胸和灰色的尾,至于足是什么颜色,偶也没看清,应该是红色的吧。它很灵巧,轻盈的在头上掠过,俏皮得在枝间跳动着,好不自在。看,它的动作多轻快,多熟练,多可人。一会儿,不知从哪又飞来一只,这个偶认识,是麻雀,是通身灰色的,所又叫灰麻雀。它和前只大小一般,动作同样轻盈,相似。前只的叫声很动听,而麻雀的就差的远了。
两个小表妹都喜欢看火车,所经常哭闹着要来这里。忽然,远处传来鸣笛声,顷刻一辆火车从远处奔来,她们欢悦极了,狂笑着,叫喊着,丝毫不顾及淑女形象,偶本想同她们相和,然有太多顾虑,不敢造作。这时,大表妹好象疯了一般,快步向火车奔去,任偶和小表妹怎么叫她,她都不应,只是一味得向火车奔跑。等她跑到火车道轨处,车已经行远了,不知怎的,她居然沿着道轨没命的追赶,丝毫不顾及偶们的叫喊。直到火车真的没影了,她也累坏了,才停下来,大表妹智力发育有点晚,所智力相当于小表妹年龄的智力,有些方面好些,有些方面更差。然她的执着深深地把偶打动了,她的拼命地追赶,似乎在追赶一个梦,直到彻底没希望了才放弃。
那一刻,偶似乎领悟到了什么,领悟到了一种执着,领悟到了一种忘偶。偶和小表妹快步跟去,怕她走丢了,或摔着了。随后,偶们战在火车道轨旁,拿着道轨旁的石子往远处抛,她们很开心,偶也很快乐。看着她们天真无邪的笑脸,偶很羡慕,也很嫉妒,不管如何努力,再也回不到那童真的似水流年。这时,小表妹蹲在野花从中,轻轻的将脸凑在花上,皱鼻嗅了嗅,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偶此刻不知她从花中嗅到了什么,是花香?还是自然?是娇艳?还是快乐?偶无从体会,只因童真的心是无法捉摸的,是飘忽不定的。她在想些什么,只有她知道,也唯有她自己知道。
杂乱的思绪萦绕在脑海,偶不知怎得突然间讨厌长大,爱上了那懵懂的童真。大表妹对火车的执着,小表妹花间的笑颜,这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她们的天真,她们的无邪,她们的无忧无虑,她们的自由自在,怎能不令人神往?
孩子的思想是活跃的,孩子的快乐是纯洁的,孩子的心灵是高尚的,孩子的精魂是神圣的,孩子的天地是超凡的。踌躇地走在世间,不知何时能回到童年?回到那个有了喜忘了忧有了笑忘了哭有了梦忘了痛有了吃忘了苦的童年。说实话,有时猛然发见,和孩子在一起时比任何时候笑颜要多得多,而且是发自真心的笑,不是附和地笑,不是虚伪的笑,更不是奸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