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每个人一生中最富诗意、最神秘的一段时光,在那些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季节里,他(她)都会对这绝妙的世界充满着无限的好奇与遐想。
在童年,我迫不及待地问大人们,电视剧里的人那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在与玩伴嬉戏玩闹时,我会扮作手拿兵器(竹竿、木棍),长衣飘飘(披着衣服,不穿袖子,只扣领口的一个扣)的少侠“飞来飞去”,处处为人打抱不平;为了端去筑在一棵高树上的鸟巢,费尽心机……
童年,一个美丽的字眼,只能载入五彩斑斓的回忆画册里了。可偶尔听到与童年有关的歌谣,一幅幅美丽的儿童画卷就会无声无息地铺在面前。
小时候的我调皮捣蛋,只要是想做的事,哪怕爸妈再怎么批评训斥,我也是知其不可而为之,总是背地行动,一直到鱼死网破之时才肯收手。
上学前的我的形象在我的意识里已经没有了。我5岁时便吵着爸妈要求去上学,那时的我真郁闷:为什么很多大龄儿童死活就不肯上学呢?儿童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岂不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事儿?也许是被我的两样拿手好戏(一项是从一数到一百,另一项是流利背诵唐诗《锄禾》和《登鹳雀楼》)征服了,学校育红班的年轻女教师唐老师破例收留了我,因为当时原则上是只有超过六岁才能上育红班。记得刚入校门后的第一堂课,我是坐在靠近后门的那个座位上的,那次唐老师教数字1.
上学后,我天天背着书包,和伙伴们一起蹦蹦跳跳地来回穿梭于田间那条连接我家和学校的迂回小路。平常我的书包里除了装书本文具盒以外,还装狗尾草、弹弓,也有长得像毛笔头的叫不上来名的怪草,还有那种路上最常见的生命力极强的光光亮亮的长草。据村里老人们说,六零年那会儿,人们可都指望着这草根活命呢!我试着啃了好几次,根本没有甜味儿。
在有蚂蚱的时节,我的手里还常提着一串串在路边沟里带来的蚂蚱、蟋蟀等。一回到家,我就把家里的小鸡们赶到院里,然后把蚂蚱、蟋蟀一个一个捋下来,然后蹲在地上,远远地观赏小鸡们争吃急速逃跑的蚂蚱、蟋蟀的壮观场景。
一到节假日,村东头的那条小河,就变成了我和小伙伴儿们的天然乐园。那里清水长流,鱼、虾、蟹、鳖成群。村里人常在河边洗衣,跳到河里洗澡,引河里的水来灌溉庄稼,在河滩上割野芹菜回家让妈妈兑面蒸着吃,从水里打捞水草回家剁成碎渣喂鸡鸭。人们偶尔还会进行一次全民大捕捞:在较浅河段,人们先把河两头堵住,然后用簸箕、箩筐、筛子等下到水里直接捕捞。在水深河段,人们就用钓鱼竿钓,钓到的一般都是肥大的带鱼(刀鳅)、泥鳅、鲶鱼等,大人小孩每次都收获颇丰。但很遗憾的是,我当时只顾着捉东西,却没有学会游泳,致使到现在还是一个“旱鸭子”。
平时在家,我的话非常多,都是多余的那种,爸妈被我闹翻了,我就去找总是很慈祥的奶奶。她养了几只羊,手上不停地做些针线活儿。奶奶常给我讲各种故事,比如狼外婆呀,胡八连九呀等,每次我都听得很入迷。那些故事把我带到一个个奇妙的世界里,我的想象之门最早是在那些故事里得到启迪的。
那年月,在学习上,我很乖,从来不拖欠学习任务,并且把抄作业当成一种极度犯罪。在老师收作业之前做不完作业,我会急得哭起来,但从不抄袭。如果说,童年时,我有什么长处的话,这一点儿姑且可以充数吧!要不然,我恐怕也会和很多同龄的儿时玩伴一样连初中都没上完就辍学打工、漂流四方了吧?
童年,是一首隽永的诗,清新、淡雅、令人回味悠长;童年,是一枚无价的纪念章,亲切、朴实、让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