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娘依偎在冬哥哥的怀抱里睡得好香。这一觉睡了冬三月,虽说人们把四季均分,但还是觉得等的太久了。出于对春天的偏爱和情有独钟,人们在四季里专门为春天设立了一个的节日----春节。人人世聚会的脚步、飘香的美酒、喜庆的鞭炮,唤醒了春姑娘的美梦,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展了展腰身,一激灵的坐起来,是的,应当值上岗了。
似乎还撒娇揪着着冬天的尾巴,乍暖还寒是初春的表记。尤其是南方的春天只是日历上的刻度,漫长的夏季延伸掩盖了春天的萌动。立春、雨水两个节气过了,春姑娘还在渐渐地梳妆,惊蛰、春分到了,春姑娘才装扮停当,至此,一日不见刮目相看,一场盛装的春天舞会行将拉开大幕。
天空湛蓝,大地赤黄,树木灰黑,天地间的颜色还是那么单调。虽说远山的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惨白,但山峦的青黛颜色日甚一日的显现出来。站在稍高处望去,大田曾经沁出了斑驳的黑色,这是地气上升地表消融的痕迹;凹洼向阳处的残雪还在顽强地抵御着消融,留下了点点的余白;地里的荒草经春风的吹拂显得更黄了。忽如一夜的春雨把大地喷淋洗濯,整个田野蒸腾着土地的幽香,极目,雪融山青天蓝云白,脚下,土地坚实一码黝黑。夏季似乎还不想放手,一场雪又至,大地重新被漂白,只是时间忒短些。下着下着,雪变成雨,大地上的白色渐渐退去,黑色复又重来。来了去了,白了黑了,冬天依依不舍地走了。
春风柔了,艳阳暖了,遥看地里果园的枝条泛出了朦胧的浅白色。剪枝的农人在果园里忙活着,这儿一顶白色的遮阳帽在动,哪儿一条花格子头巾在游走,地头上放着彩喷的电动车,叽叽嘎嘎的说笑声不时传来,刚剪下的枝条一捆一捆的堆积在地垄上,看上去红的有些发紫。燎过的地埂上还能看出黑色印记的草木灰,惊异的发现,一撮撮努绿的羊胡子草曾经从草灰中钻了出来,娇柔嫩黄的草尖看着令人心颤。
柳树是最先知春的。那远看有近看无的黄绿隐隐绰绰,那摇曳的柳条婷婷袅袅,一点、一丛、一排、一片,生命的颜色装点在田野、公园、楼宇、河岸,彰显妩媚妖娆,把个春天的羞怯勃发勾勒得有声有色。稍逊几日,小叶杨的树干泛出了青白,大叶杨的芽叶显显露了红晕,榆钱树上结满了小黑疙瘩。待到柳树发芽吐穗的时分,杨毛毛曾经垂上去了,榆钱曾经开花了,地上的辣辣根、蒲公英、蒿草曾经翠绿了。
桃花是不甘寂寞的,它是南方田野上最早报春的花,也是颜色最艳的花。有一首歌儿唱得好:“桃花花红来杏花花白”,朴实率真得描画出花开的景致。确实,桃花与杏花距离的时间很短,你开罢了我退场,红白相间的花朵争奇斗艳。尤其是吐着芬芳的花骨朵,娇滴滴醉人眼球,颤悄然让人生怜。在绿色朦胧的南方大地,那以自己美丽命名的桃红、柳绿,就像漂浮在大地上高贵的霞帔流苏美不胜收。假设再添兴致稍晚可再到山里赏花,那桃花的粉红、杏花的洁白明明就是高耸大山的花腰带。我们这里是南方的水果产区,赏各种花开是一种上天得恩赐。五一前后大美再现,梨花带雨、海棠花端庄,万亩葡萄园金色的小花开的大气澎湃密密匝匝。
有幸在前几年终春的时分去过南方,看过江南的油菜花海,看过海南的木棉花开,看过苏杭的烟花三月,南疆南国,最美还是在春天。
细心品咂渐渐回味,春光乍泄颜色绚丽,大美是自然的手笔,春天是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