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这样一种幻觉:一团体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溢满阳光的窗台上,一个透明的鱼缸,一条生动的红金鱼,淘气的甩着尾巴。一本摊开的书籍,却没有一个字,空白的纸张,在阳光下泛出柔软的金色光泽。一面新鲜的钟,滴滴答答的敲动着,就像火车压过铁轨,回首却不见任何痕迹。
  蓦然的,就会意疼,心疼村村的光阴就那样消逝在一格一格的新鲜的钟摆间。
  呼吸的空气,消逝的心跳,都在一股股被称为“青春”的风中呼吁,竭里斯底。
  于是末尾诅咒,末尾痛苦。
  诅咒那个无聊的发明了时钟的人,为什么要让我们全体陪着他静静的看着光阴的流逝,却依然心甘情愿。
  为青春哭泣,生命的阳光为何不在像花儿那么美丽的青春间永存。但是,依然心痛,光阴却对我摆摆手,只留下霞光普通美丽的背影。
  时常把手放在脸上,却不明白哪一个更为暖和。
  或许,它们其实一样冰冷,它们在一同,就是为了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不知道从何时学会了不戴手表,最后才明白自己居然是在惧怕那些不带任何感情确节拍明白的“滴答”声。
  那种声响,狠狠的撞击心房,痛至骨髓。
  我惧怕这样的一次谋杀,于是祈祷,于是逃离。
  我想分开,我想去一个悠远的、甚至是偏远的,但却阳光暖和、百花争妍的中央。
  那里,或许没有纸醉金迷,没有霓虹彩灯,却可以让我寻到童年时的快乐,找到丧失的、曾经笑靥如花的自己。
  一间木屋、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几把木椅,一面润滑明净的了落地窗,一盆明丽的姜花,几株自豪的向日葵,就能组成一道人世最美的景色。
  但是,行走了这么久,竟让让我学会了停留。
  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城市,但却依然停留在这里。
  身体停留在此地,甚至思想也停留在此时,但是我的像花儿一样美丽的青春,却依然内行走。
  眨眼,才发现,睫毛上不知何时垂挂着几滴透明的却温热的液体。
  我的生命依然内行走,我知道,它不会由于我的不舍停驻哪怕是短短的一瞬。
  于是,我用静静的、淡淡的浅笑送它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