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白楼外。艳阳似炉,晋风烘烤着大地,树木,行人。
我躲在居室里,感谢领导的照顾。最近没有上班,照顾老公和儿子。工资一分钱也没少呀。
中午,睡了个午觉。起身,一本影集,就在身旁,慵懒的信手翻看。
我是很喜欢摄影的。这是我休闲,玩乐,游玩的一种娱乐活动。每每,遇到宜人的景致,穿了一身靓丽的服装,都要用手机,照相机,定格。成为永恒的风景,永远难忘的时刻。
五年前冬日,在北方。这日,天空飘着鹅毛,纷纷扬扬,大地,树木,房屋,银装素裹。
我给妹妹打了一个电话,小妹,下雪了。咱俩去海边风景区,照相。冬日的海,凝固了,被白雪覆盖,会更美丽。雪国,澄净,晶莹。
在这不久前,我买了一件绵阳皮的皮衣服,大毛翻领,同事都夸,说我穿着很别致,贵气,留个永远的底片吧。
和妹妹在南关碰头了,妹妹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形体羽绒服,黑色的皮靴子。妹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对美,有天然的感知,审美情调很高。对时装和打扮,有超乎寻常的甄辩能力和水平。是美人天生的美感吧。
我们俩,是不同的女子。她从小就是极美的女孩,像个小洋娃娃。那时,我上面的姐姐,都喜欢伺弄她,给她梳两个羊角辫,扎上红稠绫子。她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玲珑的高鼻子,殷红的小嘴。
而我,经常梳着短发,她小时候,很乖巧,而我,比较淘气,爱和小堂哥玩。幼稚的想,小哥不梳辫子,我也不梳辫子,费事。
等到少女的时候,我俩差3岁。我22岁毕业回来,不久,她对口,分到母亲的单位。那是钟表厂,有一个门市商店,她成了一名,售货员。整天,面对熙熙攘攘的人流和繁闹的街市。研究时尚和风潮。
我,妹妹,妈妈。我们在一起,度过了7,8年的我和妹妹的“姑娘时代”。我们三个,都有工作,妹妹和母亲在一个单位。
那时候,我和妹妹都很爱打扮。我俩,攒几百元钱,就去锦州的广东路买时装。小城的衣服,不够时髦,不够新颖和抢眼。
妹妹是个单纯的,生活型的女子。我的毛衣,毛裤。都是她编制。她,烹饪手艺也蛮高。我喜欢吃什么,吩咐她,她就会做。生活上,她照顾我。
我俩,在找男朋友的时候。都是,眼睛,长在了脑顶。用显微镜,照着身边的男子。流云似的,一个,一个飘过。遊鱼似的,从眼底流过。
时光,风车似的,流逝,旋转。美丽,也是随清风,飞驰。
一转眼,荏苒间我俩都成了大姑娘。先后,嫁给了兵哥,成为了军嫂。
由于,父亲去世早,父母没有留给我们陪嫁。我们的小家,是自己,一砖一瓦,一针一线营造的。
5年前,妹妹刚刚买了商品房,还贷了款。生活就注意节俭了,买时装也收敛了。那年,见妹妹。穿着有些过时的红色羽绒服。碰巧,我有一万元存折到期了,有四百元的利息。我就到时装店,给她相了这件银色的羽绒服。妹妹一看,果然喜欢。我就给她,付款买下了这件温暖的御寒服。妹妹穿了五年,依然珍爱。姊妹情,弥足珍贵呀。
云想衣裳,花想容。时装,是女子的天使,给我们,带来不同的气韵和风情。
我和妹妹穿着自己喜欢的冬装,来到海滨。大海,是小城的风景衬布,是敞开的舞台,是天然的阳台。
夏日,看一望无垠的碧涛翻滚,听潮声的喘息,在海里,洗涤风尘,辽阔眼界,放飞思绪。放松脊骨。
冬日,雪国里。大海,凝固成苍茫,冷澈,宁静,清洁。万里雪洁,禅似得静寂和空宁。
那日,见葛水平的一篇散文。美人,越冷,越是艳。冷艳,才是绝色的极致。风景,也是演绎着相同的原理。静,比禅,比佛,更大。
雪,在飘,海的冰面上,覆盖了雪毯,万里洁碧。晶晶莹莹的,不染纤尘。空气,都冷净的凉鲜。深深的吸几口,清洗红尘侵染的五脏六腑。涤扫了污浊和鄙俗。
雪,在飘,树木,房屋,落雪堆积。覆盖渣滓,云泥。覆盖喧嚣,烦扰。
在雪国里,我和妹妹。踏雪寻幽,冰雪女儿心。香雪,倾洒女子的幽魂:晶莹,透澈,干净,丽洁,素雅。
今日,屋外,晋风熏人,香汗滴滴。置身高原,格外怀念,北方的海,北方的飘雪,北方的亲人——
格外渴望,冷澈,清醒,宁静的意韵,盛夏,用心,怀念飘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