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口坝的上邦温泉宾馆,位于巴南一隅,周围山色如黛,竹木茂密。
先前老爷曾鹤立独行的来此探营。
人生行乐无非是休闲,置身于落地玻窗里静谧的环境,似乎没有什么心结了。坐着藤织的沙发上,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色,怡然的心境在近处的山野间流放,释放着疲惫。墙壁上的时针,素描着光阴,在雪白的墙壁上描写着言语的温度。但愿我永远也不会衰老,这样的日子,不是结局,也不是归宿,春风将要漾起的日子,还放在案台上不曾启封。
步下旋梯,又是另一方静处,温池莲花状的呈在眼前,泛着翠蓝色的微波,隐映出脸庞上的忧色。冬天的三角梅依然不失颜色,长长的枝条上,窜出紫红的花儿,灼灼的艳,在窗景的烘托下颤抖着花姿。那大片大片的荷莲状的绿叶,伫立在三角梅下,犹显安然,似乎安静的角落才是它安身立命的中央。硕壮的盆景,亮出根爪,希图爬过素花的盆,要去寻觅春天。不置信人生就此落幕,也不置信山野的云烟会带走填装在胸襟里的心梦,闲适的平淡在指缝里悄然的溜走。
人生如梦,心结若梦。在淡淡的光影中,原以为留存一辈子的影照曾经模糊了,自己却成了不解的缘。在幸福与快乐之间,我不时在边缘下游走,我独一能做到了就是以欣赏的目光注视山野,在流连中寻觅不明究里的禅意。
温泉的池是这样的静,翠蓝的水光,摇晃在眼波里。这时有一个倩影出如今瞳孔里鲜活的腾跃,随同着旁边的一串红舞蹈,飘然中的意境在幻化中升腾,霎然之间我又觉得这个天地是无暇的,甚至没有尘埃。但愿我的躯体接受着水光的洗浴,在片刻之中了解了兽性的某些曲直。
一定是这样的吗?锈了的光阴,串不起昨天的针孔。琼楼之下,渐已愚钝的思索,总是联系着往事与如今的界限,而自己维系的自豪只是一种他人望而生畏的漠然。回归的平淡总是这样,坐在竹椅下品茗,或扶梯留影,在静与动之间,茶味平淡。
这样的冬天,总是经不住温泉的诱惑,耳畔总是有一支《温汤雪景》的古筝弦响,那池中整齐有致的水珠被人掬扬而起,在铃子普通的笑声中,水珠落在了池中,涟漪在水面上荡漾。笑声也在水波上坎坷,假设有一场游戏的战争,那池中立刻水花四溅,在雪白色的水花中,欢愉来得是这样的及时,澎湃的心境总是跟随着温水缠绵。玉髓源泉,骨子里流淌着的纯真,总是在尘世的某个角落里起舞,在平面的人像丛中,笑声和池水异样具有温度。
桥口坝国度森林公园,一个在地图上不曾听到的地名,镌刻在石坊上。山势很陡,竹叶与松枝擦肩而过,杂乱的落叶坠落在怪石,除了湿润的叶子,觉得出来的都是青涩的诗意。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的,不需求他人注目,只是活在有限的范围之内,在无华中寻觅快乐,这就是心的归宿。这里的草丛中,还生长着红豆,在枯黄的碎叶与青郁之间,显得那么令人悯惜,毕竟这是它生命中的月台。
竹林土坝,冬天的太阳从竹叶尖上折射上去,落在人的肩上,抖起一缕缕跳动的光晕。在《格桑拉》愉快的乐曲,舞步在泥地上踏出节拍,这是一道手挽手的景色,在这冬天里传递着温馨。这不是传说,在心思猜想的中央,总会有友谊牵动着心灵,在一刹那间,一切杂乱的心累和疲惫,都随泛着阳光的叶簌簌而飘,湮灭在山野间的狭谷里了。
尘缘何处?我知道这个冬天的土壤里深藏着底蕴,它总是随同着黑夜幽幽的生长,直到在一个明丽的时节,它会突然窜出,给人不测的惊喜,那时一切的心结都会散尽,不留一丝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