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假设光阴可以雕琢出一个完美的人,韶华芳菲时最容易教人动情,可可以持久的并不是人的自身,而是光阴。——会让落花随流水,会让春风柳絮飞,会让娇红过百日,却无长光阴。
  年少时曾憎恨过一些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亲手掐死他。只是零星的一点记忆,关于细节,详细憎恨哪团体却绞尽脑汁也不能想俱全。只是在过去了那么多的日子之后再想起,那种憎恨与恨意依然可以如秋雨冰雹袭击体肤那般将触感都激起,心脏会有瞬间的麻木,什么时分会漏了一拍也未留意。
  
  B
  寂静可以生出美的间隙,偌大的云杉林里连半束光都浸透不进,那里阴凉无比,整个炎炎夏日都被遮盖。开散出许多纤细的金花镶嵌在顶端的叶子里,自然与生物并存,阳光与雨露共济,生命的美妙似乎就是这么容易被凸显,只是绽放地再努力倾吐一切的芳华也未必被世人尽收眼底,他们的眼底,早就抛弃了关于自然的一切。
  曾有数次地想过要去远方漂泊,无论止境在哪,只需可以离故土远远的,再也没有突然不知就在哪钻出的人从你面前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拍一下你的肩膀,然后你一边要喊“吓死我了”一边又要作出惊喜状言出“呀!真巧,是你啊!”可这样的梦想从儿时只想见识见识的思想到如今真想远离俗世的决绝,这时期,落差从未有过一次停歇,都在逐渐加深,以致于像是一颗早已埋下种子的蒲公英,成熟以后,只待风吹,便能飘向陌土。
  
  C
  人在悲伤的时分总是不喜欢孤独的。悲伤的因子很奇特,你想封锁自己的世界,与外界都隔分开来,由于有些人只能同享欢乐与幸福,却不能共历悲伤与磨练。一团体舔舐伤口总比旁人拿上创口贴与药水棉帮你包扎地好。他们不是你,不能明白你最深的心境。倘若连悲伤都被孤独腐蚀,那么心底的防线总会被攻破,人会变得歇斯底里,即使愈合了伤口,以后也会讳莫如深,经不起任何抽丝剥茧的痛楚。那比无痛感更可怕。
  总是在提防着一些人,即使不联络,不相见,心底还是会有莫明其妙的恐惧。这种恐惧总是会在暗夜里来临,它们敲打着你梦的房门,又化作暴雨来击打着梦的心窗,你想置之不理却奈何不了越来越大的声响,你愤懑,你憎恨,你咆哮,却无法可以将它们停息,你只能在梦里挣扎,被梦魇缠绕,被生出了有数荆棘的思绪绞绕,血都在烧,却无法烧尽那些带刺的藤条,它们只会越缠越紧直至让你无法呼吸,它们有制胜的法宝,由于你的不甘与怒气,由于你的妒火与恨意,它们会肆意增长,享用桎梏你的成就感,看着你无能为力,它们只会无以复加。而当你因受不了它们在你梦里的胁迫霸道,步步相逼,你睁开眼来,又看见了真实的世界,后来才懂得,原来就是如此复杂啊!原来只需清醒着,便不会再受它们的侵扰啊!
  
  D
  我在梦里经常会遇到一个会在森林上空飞的女人,有时穿白色的长裙,携一根青绿色的藤条,脚尖悄然一跃,从高端飞了下去,不入森林里,只在上空盘旋,还有一个用长藤编制的秋千,女人荡在下面,长裙随风而摆,黑色的长发在发尾绾上,身底是望不到止境的绿色,头顶上空是浓云严密的天空,似乎不会下雨的样子却又不知什么时分可以有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