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流年]
  
  八月的风,像冲出蒸笼的水蒸气,在空气里四处飘散。
  屋外蝉鸣声此起彼伏,奏响夏末最后一支狂欢曲。
  我将自己锁进回想的孤岛,在寂寞里徘徊。
   --题记
  
  夏末错觉。
  
  光阴在记忆里不知该如何继续,一切的不能够,在我的思绪里乱撞,让我坐立不安。
  深深的思念让我烦乱的心愈加急躁,屋外的骄阳,正如我内心那一团无名火。
  一团体躲在屋子里,不愿与人说话。他们说我很孤傲,不爱搭理人,其实自己心里明白,我只是把心放在了一处僻静的中央,让它可以在这慌张的时节失掉片刻安静。
  历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害怕,在这个夏末,才看清最真实的自己。那时的自己为了逃开一些事一些人,一团体背起复杂的行李,在如火的夏日末尾一团体漂泊,没有了生活的重心。绝望是自心底最深处而起,然后成了绝望,那种觉得太过寂静,会让人想到死。爱情一直是我生命里割舍不掉的局部,即使曾经分手的恋人,却一直记在心里。
  记得宋丹丹的节目里说过一段话,两个相爱的人假设最终分手了,若因爱生恨成了仇人,那等于否决了这份爱。
  你一直绕着异样的话题,只是为了一句能否在乎你。 忍着心中传来的痛,看着那些言辞不清的话语,眼中早已模糊。想起从前努力的跟你说话,说很多很多的话,哪怕是没有一丝的回应,我会依然坚持,一团体自言自语。我想你会对着我浅笑,会对我说几句贴心的话,可一直没有,一个复杂的问候都没有。
  听着一首熟习的歌曲,想起你曾经唯逐一次的愁容,想起在那个黑夜里,你牵着我的手走过的山路,想起你唯逐一次在我耳边呢喃,悄然说着让我抱紧你,想起你笑着说我是傻瓜,想起你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里电话里的绝情。
  我是个怀旧的人,有些事情却不值得我再记。不是曾经遗忘,而是我怕自己会再次让自己掉进回想的漩涡,给自己一种错觉,觉得你还爱着我。有些东西既然曾经失掉,那就该下狠心坚持。
  
  夏末记忆。
  
  与冤家谈起旧时,这才觉察我们原来分开七年。
  七年之痒,突然觉着这个词很好笑。人们的思想太过局限,只用于婚姻,而遗忘了,这个词可以用在任何中央,譬如友谊。
  七年前的自己,早已在回想里渐渐淡去。那个夏日的午后,一团体骑着自行车在路上狂奔,雨倾盆而下,在雨中跌倒,一团体趴在寂静无人的空地上,在泥水里肆意大哭,只是由于你们的违约。
  在离校的最后一个元旦,我们曾商定三年后我们再相聚。我们拆下装饰在墙上的毛笔字,每人收藏一张,到时分以此为证,而我那张还在书箱的最底层保管着。记得那夜,我们喝的大醉,醉眼朦胧里说了很多不测的话。
  七年,我们变了好多,那些青涩的回想在心里沉淀,只因我不愿再记起。由于那段记忆里有个你,是我深深爱着的你,我还来不及通知你,你却曾经彻底的从我的生命里消逝,不留任何痕迹。
  偶然会回去故土,却早已改掉了走街串巷的缺点,只是躲在家里给家人洗衣做饭,偶然看看书听听歌,却历来不情愿再骑着自行车去村子里。同窗之间早已疏远,或许就干脆不再联络,不再相见,原来被遗忘是如此的复杂。
  七年,下一个七年,我们会在哪里?
  世界一片浑吨,就算眼神再犀利,依然找不出缺口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在这个夏末,把自己困在原地。
  
   [似水流年]我该如何遇见你。
  
  我该如何遇见你,在这场江南的乱世烟火里。
  我该如何遇见你,在这个急躁的尘世里。
  我该如何遇见你,在这慌张的流年里。
  我该如何遇见你,在还没失掉之前拥抱你。
  不经意间看到《似水年华》,看到文英俩人的爱情,看到那些让人陶醉的话,也是在那一刻爱上那个水乡小镇。它远离繁华,古旧、清净、安详且幽静,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宜抒情的中央。从那时起,就想去一趟江南,在那裡遇到一个心动的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从未想过遇到你,在这三月烟雨里。干冷的风吹过耳畔时,带著夏日的气息。而你,就是在这时出如今我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很骯脏,而你的复杂、纯真像一束衝破层层云雾的光,让原本阴暗的角落变得明亮。
  阳光很好,风很温顺。脑海闪过你浅笑的样子,想像你扯著我衣角的容貌,嘴角不由浮起一丝暖意。不知该如何描写此时的心境,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心情,有些慌张,有些迷茫,有点神经质。眯起眼睛,梦想我们的相逢。
  有一天与你在乌镇逢源桥头相遇。你在桥东,我站在桥西,我笑靨如花,你浅笑看我,那一刻,彼此的眼里再无他物。身边有春风暖暖吹著,髮梢有绿柳抚摸。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给彼此一个持久的拥抱,顺其自然的牵手,然后等著太阳下山,烛火摇曳。
  在细雨霏霏的清晨,撑著油纸伞,听高跟鞋与青石板亲吻的声响,手在驳的墙壁上划过,走至巷口的转角遇到你,手捧著紫色丁香,淡淡的笑意,眼里只要我。俩人手牵手走过小吃店,你為我买来最爱的小吃。
  在花开的时节,我们相约去爬山。收拾背包,十指紧扣一步步相扶到山顶,最好那时太阳快下山,俩人脑袋对脑袋躺在草地上,沐浴晚霞。当月上柳梢,繁星满天的时分,彼此依偎,对著流星许下一世的诺言。
  等候著有一天,我们在临水的中央买一所房子,一同商榷设计方案,一同买来心爱的装饰,一点点将屋子装点。在阳光倾城的早晨,在锅碗瓢盆洪亮的交响曲里,推开窗户,听鸟儿高歌,看风吹起层层连漪,鼻尖嗅著窗臺上那盆兰花香。
  在暖暖的午后,当日光射过窗户落在书架上的时分,你会捧著一杯清茶,出如今东山书院的门口。翻阅旧黄的书籍,像个孩子一样,在指缝里偷偷看你,然后一笔一划洁白的纸张上画下你专注看我的样子,在角落里写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描画著我们在乌镇的长巷里相遇,然后相邀去茶楼,开一坛绍兴酒,切几俩酱牛肉,来一碟花生米,浊酒相对,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谈天说地,说风花雪月。在半醉半醒之间嘲弄彼此的狼狈,笑的前俯后仰,然后相拥回家。
  我想著与你牵手的容貌,陪你赤脚踏过长长的青石板,在风里喝彩,在花间舞蹈。与你一同踩在木板上,看彼此傻笑。在连漪摇碎烛火的早晨,依托在栅栏上,望著满城灯火,看萤火漫天,听你深情唱情歌。
  街下行人摩肩接踵,失恋的人很多,而成双成对的脸上表情却各不相反。而我,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姿态去与你相遇。
  
  
   我们的生活里不能够有这样的爱,所以我们要在这裡找寻它,寻觅那丧失在梦境的爱,似水年华。让一些人找到了最后的自己,这当中也包括我了,看了它我忘不了,或许是基本不想忘,就让它常驻我心间吧。也许这样我的心就能安静,不要追想那逝去的年华。
   - ----摘自《似水年华》
  
  『似水流年』守到桂花香
  
  若是他年有幸,愿守到桂花香。
  而我,却怎麼也等不到八月桂花黄。
  
   1.
  坐在列车上看著车窗外拥堵的人群,心里一阵发怵,那一刻的心境混乱到极点。对面做了一位容颜清秀的女子,双手贴在玻璃窗上,眼角掛著泪,跟车外的女子告别。她回过头时正好对上我来不及收回的目光。我有些慌张,而她并没有说什麼,只是翻开背包在外面翻著,我将一包纸巾递到她眼前,她报答给我暖和的笑脸,显露两颗尖尖的虎牙。我扯著僵硬的面颊勉强挤出一个愁容,随即捧起一本书遮住了发涩的双眼。
  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一团体远行,应该说是爱上了这种漂泊。一团体静静的坐著,带著耳塞听著温顺的歌曲,看著紧张抚慰的福尔摩斯侦探小说。偶然会偷听身边的人聊天,或许插嘴说一两句话,然后又缄默,或许傻笑。在看书看累的时分靠在车窗上,看窗外不时变化的景色,看灯火落幕之后城市的孤独。那时的自己是快乐的,寂寞的快乐。
  
   2.
  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又想出行,只是隐约觉著有些事情该有个了却。在完毕独身步入围墙之前,我想最前任性一回,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去自己想去的中央。看完江南的温情与幽静,再去草原,住蒙古包,饮马奶酒,牧马放羊,看落日圆孤烟直。冤家说:这些很美妙,他的想法不时都没变过。是的,这些很美妙,可是,美妙的东西需求有人一同分享。
  昨夜与弟弟聊了许久,有那麼一瞬间觉得这些年自己都旷费了。年少时,学他人说忧伤。觉得一切人都丢弃了我,那麼一团体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狂欢夜好,悲伤也好,在他人勉强装坚强,而今长大了之后,倒是过回去了。想事情越发复杂,不情愿多想,怕自己会受伤,於是模棱两可,将自己维护的很好。却不想在某些人眼里,这些竟成了依赖我的理由。
  我历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做事强势,决议的事情会以最快的事情实施。而在一些事情面前,我却永远是个弱者,譬如这段感情。我不是个哀怨的妇人,不想把自己的现状描写的多麼凄惨,当然理想也不是这麼的悲凉。
  我想不通自己明天為什麼会莫名的哭泣,只知道这些日子的压制让我有些窒息。作為一个女子,我只是想你能有时间多陪陪我,而不是整日整夜的玩游戏。作為女子,我只是想你能多跟我说说话,而不是一言不发,等著我来问。作為女子,我只希望你能多体恤我一些,而不是在有些时分对我那麼凶。作为女子,我只是想与你分担,而不是让你或许是我一团体来接受。
  我知你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若是真爱一团体,会相守到老,可是我惧怕这样的安静。你说的话有多少是真正兑现过,我在苦苦的煎熬、等候,而你一次又一次将我对你的信任消磨,直至荒芜。对你而言,我们是一定要继续走下去,可是这走下去,是因為爱情还是责任,或许是对家人的一个交代。我想知道你此刻的想法,我想出去游览,找一处幽静的中央,关掉手机,没有网络,静静的看书,品茶,听音乐。閒暇时想想关於我们的未来。
  
   3.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心里种满了花草,充溢阳光。与你相遇之后,我再去看时,心就像年久失修的房屋,一片旷费。绿草飞黄,百花残败,整个世界处於一片黑暗之中。我不知该怎样让它们再次重生,变得和从前一样。细心想想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光阴既然不能倒流,我又怎麼能够是从前摸样。
  既不是从前容貌,那麼只怕是心也早已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