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棉衣,像雪一样白,像落下的棉花糖一样软。如要问,为什么这样白,这样软?只是为了追上岁月的步伐。
悄然地,展开眉梢,用手重抚,轻抚那还未消融的雪,你的到来,如此匆匆,致使于不曾看清你的容颜,便这样消融在,消融在哆嗦的手中。
你为什么下降,下降在这片沾有尘埃的土里?坚持了高高在上的位置,带着旋律,带着洁净愉快的旋律,下降在一位老奶奶的花白头发上,她的白烘托着你的白,是如此地白。
仅仅是一刻,就在那一刻,你又要离去,带走温度,带走那少有的暖和。是不是云彩上结了冰?比地上的冰更滑,更广阔?如此,还可以宽慰。
为何还要在夜晚下降?一到白昼,便又消停,偷偷地,像小孩子捉迷藏。路上的行人,渐行渐少,像魔法普通,凭空消逝,像雪一样,学会了藏,藏到了冰冷找不到的中央。
逼着孩子读书,读单调无味的书,脑袋像西瓜胀得一样大,一样圆。等候下雪,一到下雪,便可愉快地跑出去,“雪来找我玩了,我不能热闹它”,通红的小手,硬要在院子里堆一个雪人,为了夜晚的时分,雪不会孤独。
躲在地下的植物们,无妨瞧一瞧,那雪映照着天空,是如此地白,比萤火虫的微光还要白,比星星白,甚至还要比月亮白。
麦子也可以露个头,只需求拨开惺忪的眼皮,只一次,就这一次,便会依依不舍。
树上挂了一层霜,像棉衣,比雪还白的婚纱,你要出嫁,出嫁到远方,雪只不过是送来的彩礼,不过是那样的丰厚,那样的珍贵,带走的何曾仅是暖和,还有我们的树木,一同游玩的树木。
岁月也是如此,有得有失,失掉的时分漠然,失掉的时分安然,人生又何曾亏待过我们。
城郊的雪,似乎比城内的雪,还要茂,还要白,或许是行人的少,鞋底带走的雪少。
白色的兔子穿着棉衣,讪笑着怕冷的人们,愉快地一蹦一跳,正所谓穿鞋的不怕路扎,你不是人们,怎知人们的内心有多冰冷,致使于难以接受,这样美妙的风景。
今夜的雪,是如此地白,如此地洁净。走在城郊的大路上,似乎没有同伴。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行走,不时走到岁月深处,曾经的一路芬芳,而今却是一路白。
雪从构成,下降,再到消融,变化万端,又是那样地匆匆。假设这一刻停留在上一刻的哀伤,又如何见证下一刻的精彩?
有一句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在风里,在雪里,那披着斗笠前行的人,走过的白,比吃过的盐还要多。
想要努力,却又要带走父母的容颜,有几人能接受岁月的变迁,无妨多花点时间在眼前,在这一刻。
黑色的便签纸上,记着点点滴滴,从那时,从此时,没有布置回家的日期。
从上学末尾,在家是如此地持久,比雪还要持久。落魄的人啊!总是在冰冷中倍思亲,却不再写信,不再打电话,最后着急的父母在雪夜赶来。
有时分,一团体吃的雪,是凉在胃里,而却凉在父母的心里。犯过的错误可以矫正,正如雪偷偷地带走暖和一样。
不是吗?人生就像一座大花园,万紫千红,当掀开一片红花瓣,又发现一片紫花瓣,之后又是蓝花瓣……翻开暖和的记忆,或许就是冰冷的记忆,最后,归于平淡的记忆。
撩开门帘,像撩开红盖头,白茫茫的,延绵不尽。从台阶末尾,到暖和的距离又多远,到家的距离就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