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看,萤火虫,好漂亮,就像你!”
  2007夏季的一个深夜,微风轻轻地吹拂的着。一个男孩在火车站将我接出送往东湖大厦的途中,突然指着路边飞舞的一群萤火虫惊叫着对我说。我虽然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瞎说,我可没有它们漂亮!”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待我安顿下来后,他告辞准备离去。我看看时间,已经凌晨2时,窗外的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我要了整个标间,要不,你就睡在那张床上吧!”我指指对面。男孩选择了留下。第二天清晨,当我穿戴整齐后,男孩从外面推门进来,“打扮得这么靓,去见谁啊?”“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就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希望你能理解文艺女的小自恋!”男孩过来想抱我,我躲开,“迟了,昨晚那么好的机会,过期作废!”男孩无奈地看了一眼我,开门而去。
  与男孩相识于买房的过程,我们同是那个房子QQ群里的准业主。第一次我和男孩约在小区见面,陪我同去的人就提醒我,“那个男生喜欢你!”2008年春节后,我从上海回家乡,途经武汉,让男孩子先在武汉给我买了车票。二天之后的下午,在故乡的咖啡馆里,我和“异性死党”优哉游哉地谈论着男孩。“他比你小五岁,结婚生孩子后女人老得快!”“死党”对我说,“你单身,他未婚,当然可以交往;反正他比你小,你又不会吃亏!”我拍手称赞,“哥们,你说的还真的有些道理!谢了!”
  2008年的某个夏夜,我和男孩从洪山礼堂走向放鹰台。男孩在通往东湖的路口小卖部里给我买“营养快线”,他看我穿着露脖子露了一点点背的薄裙,坚持着要把自己的白衬衣脱下给我披上。在放鹰台,刚刚坐定,我的手机响了,“有哥哥了,就不要弟弟了!”对方的声音很大,我能察觉出男孩心中的不快。“我妈说想请你吃饭,你什么时候方便?”男孩突然冒出一句,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我开始心慌慌了,这男孩比我小5岁,从一开始,我就在男孩子面前满口谎言。原只想然让他当“帮忙的”陪我去办事,冒充我的“未婚夫”去领导那里解决“两地分居”问题。并且,事先我还和他有口头的“君子协议”:我俩只是普通朋友,那些“秀”都是“秀”给别人看的,“秀”完后,必须立马从他记忆中消失。
  又一个夏天的晚上,男孩子开车来对我说,“我们去凌波门吹风吧!”那时候,天已经比较晚了,但我还是同他一起去了。在武大侧门的东湖边,我们站在凌波门的临湖平台上,凉风吹拂着脸庞,我的长发飘在夜晚的东湖边。在这座城市,我最爱的地方就是东湖了,只所以对一个湖有如此深的感情,因为它里面融注了我终生的事业;而东湖梅的高洁、傲骨、脱俗、清逸又正是我所追崇的。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对我提出了放弃写作的要求。我心不在焉地听男孩说着话,心里早已决定和他分手。虽然很晚,凌波门的东湖里仍有人在游泳,有一对情侣在离我们不远处,非常亲密;男孩站在我身边,保持着距离。我转过身来,轻轻地对他说,“我不想回去了!”“你的意思是准备和我结婚?”男孩兴奋起来,“我马上打电话告诉我妈!”“对不起,我现在还没考虑结婚的事!”男孩使劲拌过我的肩,直盯盯地看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不写文章了?我听说喜欢写文章的人感情特丰富!我要的是你的心!”我淡淡地对面前的人说,“心在我自己身上,请你别再做梦!”
  几年后,终于有人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心,引导我这只东湖的萤火虫飞在武汉亮堂堂的晴空,江城成了我自由畅想的港湾。举行婚礼前,老公问我想要什么,我拉着先生的手跑到东湖,拍照合影,明媚艳阳下的东湖成为我们的定情之地。曾经,在这里,我告别了清瘦帅气的东湖男孩;如今,在这里,老公成了我终生的“东湖先生”。后来,我从众多的照片中,选出最为得意的两张,一张放在书桌上,郎情妾意,背后是垂柳依依的东湖,拱桥,青草;那张“艳照”摆在卧室的床头柜上,亲爱的老公抱着我坐在东湖小梅岭旁,我一脸灿烂的笑,如开在东湖春天里的那些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