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一阵寒意沁入骨髓,冬的萧瑟在窗外蔓延,这样的冰冷冰封着我一切的心绪,怕是指尖下杜撰不出太多的繁华了,于是,封锁窗户,在电脑上为自己挑了一首音乐,任其循环播放,一颗心却停留在手边的一张报纸上……
一篇醒目的文字牵引了我一切的视野,这是一段关于花的奇闻:在南美洲安第斯高原海拔4000多米人迹罕至的中央,有一种花,叫普雅花。这种花花期只要两个月,花开之时极为美丽,花谢之时也是花株茂盛之时。但是,谁能想到,这种花为了两个月的花期,居然等了100年!它静静地伫立在高原上,栉风沐雨,采集太阳的能量,吸取大地的养料,努力营建自己的芬芳,只是为了让攀爬者身心俱疲时眼前一亮,只为暂短的美丽而倾尽100年的等候,下一个100年里,它又继续着这样等候。
1867年,旅行家安东尼奥·雷蒙达在南美徒步探险,当他历尽艰辛登上海拔四千多米的安第斯高原时,被荒芜的草地上一种庞大的草本植物吸引了。这就是普雅花的发现,普雅花花语:坚持。
我的心思末尾就着这一朵容颜并不起眼的花儿溢开,有人说,每一个女子都是一朵花,那么像普雅花这样的女子又会有着怎样的情深?忘不了那位治水英雄大禹的妻子涂山氏女,等爱人回家,等成了望夫石,一等就是4000年。这位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治水英雄,却孤负了一个女子的终身。世人只记得英雄,却遗忘了那个苦苦守候的女子,一朵女子花开放了,终在等候里衰老了自己。
美国女作家奥德丽。芬格的长篇时空穿越小说《时间游览者的妻子》的开头这样写道:“2053年的一个早晨,八十二岁的克莱尔终于等到了四十三岁的亨利。她绽放出满脸的欣喜,步履缓慢地向他走去。他把她拥入怀中。这一刹那,克莱尔一定会想起亨利临终前留给她的那封信,想起那封信的最后一句话:“我爱你,永永远远。时间没有什么了不起。”由于爱而等候。爱是不需求理由的,也许真的不需求。“我别无选择。他就要来了。我就在这里。”虽然有些科幻的故事情节,也足以感动我善感的心。等候,那怕是衰老了容颜,照旧盼望在黄昏的旭日下,看到有你归来的身影……
搜索文字,多少痴情如花的女子在时间的沼泽里陷落?读那句“君问归期未有期,却话巴山夜雨时”,你就知道千里之外又有位女子在等候;或许说有了“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样的佳句,我们才知道了李清照的等候是多么幽静。
情感作家琼瑶的小说,不时是女孩子的最爱,少女时代的我从不落下她的每一篇,虽然很多时分都是偷着看。《还珠格格》外面,清楚的记得那个为爱据守终身到死也没见到心上人的女子夏雨荷,临终前的一句话:“等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可喜的是生活中有可等可盼之人,这终身足够了。”如花的艳丽却为那个她称为郎的人开放了,这个紫禁城里最尊贵的男人早已忘了他曾经的诺言。
花事了然,情事照旧,故事代代重演。那些为守候而枉费终身的红颜,终是衰老了自己,刻骨的爱情。谁能说她们的等候不是一种坚持和决计呢?
重读普雅花,居然湿了眼眸,究竟是花的坚持让我感动,还是那千年的等候荒芜了心中的爱恋?或许,我要的不多,百年只为能与你相守两个月。情缘持久,三生石畔,等候你爱恋的目光,温顺的回眸;骨缝间,镶满轮回的相思。
我钟情于普雅花,在这团体迹罕至的中央,它用青春和意志坚持自己的信仰,需求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她的等候是一种决计,一种追求,攒足百年的颜色,只为以最美的姿态怒放。我欣赏普雅花,欣赏它那份不甘寂寞,盼望用等候换取悦己者持久的愉悦,这样的等候与坚持,试问百花中还有谁能如此?
普雅花的花语还在我的脑海中辗转,似乎悠远了,电脑里的音乐此刻却明晰起来,想起刚刚为你点播的这首歌曲《我的明天是我心中的歌咏》居然是这般甜美和温馨,不觉中脸上显露了幸福的愁容。走过多少沧桑的路程,只为今生与你相见,而我好庆幸我们的相遇不算太晚,还没有等到花事了然,你便如神仙般出如今我面前。
亲,无论花事如何?今生只想做等你的普雅花,那怕岁月衰老了容颜。(12424909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