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纷扰的尘世里独自鲜活,是期许的风花雪月许了空,那时,我注定仰视千戈万马,与你隔山,于一种不留痕迹的存在朝拜、暗自生花。
——题记
1.
荒芜与苍凉,掩面覆盖满树古藤缠绕的枯叶,以低眉的姿态衰败,以为春是暖,会开出一季又一季的花潮,却不知,这世间万物,也有兴盛衰亡,像是一种许诺,告知生命的抵达,或是爱,早已皈依了安宁。
这个时候,四处缠绵的孤寂沉淀于无人问津的长眠里,若是深爱,我岂愿看着衰落马不停蹄地来袭?伤了你的柔情,践了我的暖意!
还好,庆幸岁月是一步一个繁华的,旧处的故事,早已在经年里洗涤,于明媚里开出一树又一树的佳期如梦。
过去丑陋,才觉得温柔。所有老去的长情在温和的掌心里静好,轻放在长满荒草的院落里晒一天日光,集合所有微风,打落在长长窄窄的小巷里,铺满参差不齐的石板缝隙,覆盖掩面于地下长眠不语的旧事,这旧事,得深埋,得腐蚀、烂到不再被流年轻易提醒。
那时,我知,所有天长地久的情分都安了心,你尽这样,看清半部人生戏曲,唱尽物是人非、沧海山田。这终是取得落香,告知这衰败里的坦荡。
2.
我更多愿意相信,很多爱是自我。宁可向往自由,是生的信仰。这信仰不容任何的影响,朝朝暮暮栖着,在脑袋里生长、开花,直至繁茂。
有一种不羁的情愫,不被来来回回的纷扰长短、爱恨别离左右,它像天上燃烧的云,渴望自我倾尽、渴望颠覆所有。
已不记得过去的旧事如何,这一生若是落了泪,也是风华。
于自我的修炼,总以为得沾染上斑驳的时光。而这时光,不是旧里的斑驳,而是旧里散发出的让人厌恶不得的斑驳。诸如,信物。棉麻。文字。
看着就心生念想的自由,因为足够热爱。
一些长途跋涉、背弃而来的执拗,总得跟随灵魂的归念同根而生。
那时,他说,谁的栽种谁收获果实,而他的果实得由她收获而去。
这总是温情的,这燃着红、滚烫而来的话语,此生,怎么躲避都来不及,又如何轻言忘记?
她知,这些旧事即便被囫囵了算,还是清晰得如一片明镜,倒映着曾经灿烂、明媚、倔强的爱情。
3.
她总得寻一些事来覆盖旧事,于午后在清宁的光阴里读上一些话语,煮上一壶清茶,写下这些关乎宁静安好日子里的文字,然后打开窗户看着阳光安静地把树叶投射进来,星星点点的光,此刻,又看到那么个身影逃逸而来,一些事,遇见,就真的在劫难逃了么?
她以为,埋了心底缱绻的情愫就不再轻易激发,她以为用一些新事物替代就不轻易念想。她的桀骜、她的固执,也随了倾慕而去。原来,一切都是过往后才被告知真情。
原先埋在心底的流浪情怀,也是感性而来;原先放纵、不羁的秉性也变得分外柔情。
原先,她热爱的自由,她向往辽阔无比的空间,诸如星空、草原;欣喜一切凋零时的绽放,譬如,她和他的爱情。都变得如此不堪。
她像一株拔节的植物,在经历一次长过一次的蜕变之后便迅速剧烈地长成一副老历沧桑的模样,所有被遮掩、无法被触及的部位都长满了皱纹。
她以为,她需要一种背道而驰的反叛,而今,一切听随了命而去,别无挣扎。
以为,此生,就可暗地生花。
4.
她想,若是足够随心所欲,是否可以在这个昭昭不休的年华里活成自己最欣喜的模样。
宿命里的情怀,遇见,就真的在劫难逃,一些爱恨都不由得她左右而去。
那么,途一场旅程,一路荒凉成灾或孤寂清瘦一人徒手拾花,看着山水,拥有一方赤诚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