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无眠。夜语的城市远远地传来了三声金属的呻吟。我却还在呆呆地望着冰冷压抑的墙,独自感受着夜晚的孤寂。
    心里揣摩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我的思绪偶尔也会被疯狂驶过的车辆辗轧得支离破碎。也许我凌乱不堪的思维是这幢困倦的建筑物中唯一醒着的记忆。真的,好想写点什么,想把自已的情感记录、延续,并延伸至天边愈见模糊的启明星上。可是一动笔,却全不是这样的格式。语言与感情,总有一段距离,要靠缥缈飘忽的缘份来维系,就让真实的情感搅和着夜色在格与格之间迅速地飞跃,一格飞到另一格,一行跃到另一行,在稿纸上雕彻连自已都不明白的话语。
    忽然间,感觉自已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援无助,面对未知的人生殊途,我无奈也无望,并且强烈地认为婚姻是个遥远而不可触及的梦。
    爱情!爱情?那么婚姻呢?算是爱情的驿站?终点?还是坟墓?我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呢?我为了索求答案已经寻找了许久。当爱情风吹入爱情港,朋友们在为收获爱情而辛勤耕耘,我在寻找;当爱情雨降至爱情港,朋友们徜徉于幽幽爱河深处,沐浴在青春的欢乐里,我在寻找。在不尽的寻找中,我感受不到春的喜悦,秋的稳健。只是从北往的燕子,南行的鸿鸟得以了解春来秋至。不是无心,而是无缘;不是无缘,而是无心。韶华易逝,我依如故我的踌躇在岁月的道路上。是我无怨无悔吗?是我玩世不恭吗?是我放荡不羁吗?还是我恪守不渝的爱情信条就是一种错误?我不知道,不愿知道,不想知道,也没有理由知道。我唯一知道的便是我的爱情在梦中,不在现实里。也许是梦太美妙太理想,而现实又是那么平庸,那么实际,可为何梦与现实总是那么格格不入呢?
    我真想在梦中不再醒来,管它什么千百年来扣在男人头上的高帽。去它的吧,我就是想哭,任人们鄙夷的目光怎样灼伤我的自尊;我还要笑,在黎明涂改天际前,歇斯底里地狂笑,就让心中所有滞塞许久的不满与不愤任意地放肆去吧!也许我会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春日,虔诚地跪在上帝面前祈求:“My love will not wake 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