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临风而立,衣袂飘飘,独对旭日阑栅笑,陶醉醒来发现曾经佳人,不是在水一方,而是就在身旁,清衣素颜,笑意盈盈看着我,哪会是怎样的美妙,相视一笑,这一笑,把终身的沧桑看穿在云淡风清中,这一笑,把终身的宿缘,尽付流年光阴里。
——题记
(一)
不知从什么时分末尾,喜欢蓝色,喜欢落寞时仰望天空,其实,苍茫的夜空有时分什么也没有,其实,黑暗的夜空也很美,只是只要寂寞的人才干数出它的萧瑟,领略它的凄凉。有时分我觉得那乌黑的夜空很像很像我的心境,荒芜了很久很久,偶然有霓虹的颜色闪过,点亮的只是一瞬间,一闪而逝,我还意犹未尽,它己经消逝了,剩下的又只是一片黑暗了。
不知从什么时分末尾,我爱上了文字,刻意去留下流年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那些青涩的记忆,或是友谊,或是爱情,都成了心里最柔软的局部,不可或缺,那些明丽的,忧伤的情怀,那些生长中的快乐和悲伤,在年华的青春里,涓涓而流,一路向前。依稀带着顽固的美妙把许多情愫都描摹在文字的篇章下,半生流离,冷暖自知,有些痛是无法言说的,却可以在文字里渲染,有些爱是没有结果的,却可以在文字里凄美,有些友谊是可以永久的,所以文字见证和收藏了那美妙的一瞬间。
我的心不时在流离,不时在文字的世界里辗转,我不知我在寻觅什么,或许曾经失掉了什么?这个城市我生活了八年多,可我的心不时没能溶入它的血液,白昼的喧嚣刺痛了我的耳膜,夜晚的霓虹闪花了我的眼睛,我的心不时抵触着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不时叛逆着俗世里的条条框框。
我发现我很懒,懒得出行,懒得浅笑,懒得向我报以友好的人,只言片语敷衍几句,懒得回头望一下繁华城市下自己孤独的背影;我发现我也很顽固,顽固原封不动地生活着,顽固地追求一件美妙的事,顽固地爱一团体,那怕爱到心破碎,也不言坚持,他人到了黄河心就死了,我撞了南墙还想着怎样踏过去。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却又有力改动什么,只好困在原地。
或许只要到那山中水边,到一处安静的竹篱茅舍下中,在月夜,在雪晨,对酒当歌或倚窗听雪,才干让我的心不再徘徊,不再千回百转。
(二)
天又暗了,灯又亮了,城市也加倍的辉煌,我穿行在城市的街道步履维艰,生疏的人在身边擦过,眼神交流那一刻,谁可以和谁交流一下孤独,灯光如影随形地与我配对成最亲密的伴侣,竭力安抚着空荡荡一路的思绪,停下脚步,遍地找寻,原来,不是你陪在我身边。
不知从什么时分末尾,脑海总是显现你一袭白衣,素颜孑立在风雪中深思的样子,纷飞的雪花盖不住你的冷傲,冰冷的北风吹不散你眉染的轻愁,什么时分末尾,你也这样苦苦等候,什么时分末尾,思念也吞噬你日益削瘦的脸,我一袭单衣伫立在南国的风中,思绪,一路向北,跟随着你的脚步。
我曾经携你的手走过四季如春的十里长堤,烟霞桥上,好风如水,白云酣醉,碧绿的湖水随便就将你的素颜镌刻在烟柳岸花里,一湖春水为谁漾,一波烟柳谁堪折,那一嫣然,倾了我的城,那一浅笑,醉了我的情,从此,情愿为你画地为牢,从此,情愿接受相思的煎熬。
折一枝杨柳,染一池西湖的烟雨,把它妥贴安放,君可知,我夜夜描摹,不为风情,只为千回百转后,与你再相遇;铺一纸浣沙笺,拈一支沉香笔,顽固为你写诗,君可知,我终身守望,不为多情,只为来生轮回,与你再续前缘。
一袭青衣,墨染了梦中雪景,一脉思念,倾落雪花如雨,原来,我在红尘里辗转,在时间的荒涯流离,只为等你。
(三)
还以为你和我一样,记忆里守着相约的絮语,渡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孤夜,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枕着相知相惜的温情,一夜无梦到天明,还以为你和我一样,守着一瞬的记忆,那怕不能朝夕相伴,也会是美妙的距离。
这样的等候终究演化成一份惶恐,所以惧怕天亮,惧怕一团体守着寂寞的夜,找不到心的方向,惧怕剔尽寒灯梦不成,你的样子在流年中似水,惧怕你也和我一样,把年华蹉跎在有望的思念里。
终于知道再相惜的缘分也会有时节,再深的爱恋也有一天会恬淡,我们都必需学会孤独,在孤独中顾惜自己,在孤独中学会生活。
所以学着担忧,学着放下,学着不再岂求梦里会出现风花雪月,你的样子早己在我心中伫立成永久,就似乎朝云在苏东坡的心中成为永久一样,风起时,有你手执书卷的温情,雨落时,有你临窗而望的静默,烛光熄灭时,有你炽烈的凝望。也许如此,已足够。
等我们再相遇时,应刻是两鬓华发眼角飞絮的年岁了,再回想起那时的岁月,也许将变得云淡风清,也许,我已等不到那一个垂暮相逢的时辰,就已先行离去,假设是这样,你也不要悲伤,由于我把这一程的记忆,刻在了文字里,我虽不在,可是文字会不时在,它会代我守护你,安守你在流年的日子里。
午夜清冷,冬已泅入时节的最深处,春暖花开的日子已不再悠远,我把这夜的心境留给文字,然后隐遁红尘的最深处,任流年飞逝,任年华衰老,任生命走向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