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水脉脉,隔岸桃花怒放的中央,希望君不时都会有最后的愁容。此生,我愿做个情怀温婉的女子,为君留一头长发,着一袭淡紫长裙,轻挽一季素白年华,静静地在回想里等候……
——题记 听一首离歌,挽不住雁鸣声远。容颜就这样在无言的寂静中逝去,没有了你,这座城于我便是空城。一声“来世”,空了谁的等候?一句“来世”,空了谁的青瓷?就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闪亮大字如流星般滑落于寂寞沙洲时,我终于明白,从此,雨楼西檐屋角的风铃再也听不见你乘风而来的脚步声,烟雨江南的某个角落又多了一个与寂寞相依相爱的女子。
遥望昨日楼台,已是水月镜花。桨声灯影,水荡烟波,宿命注定你我只是飘渺红尘里同亭避雨的过客,今生,你无法改动岁月的年轮,而我也无法登上你漂流的客舟。
你我走过的小径已落叶满地,坐过的石椅,已青苔普及,你我共同描写在梧桐树上的旧影也早已斑驳,只剩一个完整的心形轮廓。昔日,有谁看见一个孤寂身影手握一枝沾满了前尘的笔,在冷风的旋律中,兀自书写着一抹凄迷残红?
曾经,你在左,爱在右,我在幸福中倾听风中笛,凝望此岸花。当萧瑟的秋风吹落泛黄的树叶,划出时节变卦的弧线,我独自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看万盏灯火渐次熄灭,待到尘埃落定,周围一片黑暗,幸福已悄然与我诀别。
江南的夜雨,涨了谁的秋池?江南的烟火,映亮了谁的寂寞?雁来雁回中,我只能依着旧时的亭台,拈一朵相思的花,借一缕回想的风,弹奏一首婉约缠绵的爱情绝唱,听雨声响彻在梦里夜空……
寂寞,是谁给的苦?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