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漠外塞北率真可人的牧女,自幼丧母,受尽家中父兄姐嫂的宠爱。
岂料一日,父亲一句嫁人,她赶出家门,中原千里寻夫。
历经三月,她费尽周折寻到夫家,岂料未婚夫无心婚事,月前出家,做了那佛光寺的秃头和尚。
她本不愿出嫁,却难忍此举,赌气之下,前去寻他,却被拒之门外。
她日日到佛光寺门前吵闹,吵得寺内和尚不得安宁,才逼出了未婚夫相见。
“你为什么不娶我?”她仰着怒容双手叉腰站在门前的石墩子上质问着身前比她高大,对她礼性有加的俊朗和尚。
“施主,无尘已出家,一切尘缘皆随断发而去,此乃佛寺清静之地,还望施主尽快离去,莫扰佛祖清净,阿弥陀佛。
”和尚眼不视她,捻着佛珠寡淡道来。
她突然欺身靠近,少女娇颜灿烂,笑若春花。
他脸色微红,紧抿唇瓣,后退数步。
“看,你倘若真潜心礼佛,又怎会因我靠近而害怕,分明心有杂念!”就如抓住了他的小辫子般,得意洋洋的说。
自那以后,她日日去寻他,住持觉得她吵闹不休不让她进寺内,她便日日在寺外等他出来相见。
时间一晃半年过去,城内都在传她不知羞,死皮赖脸的守在寺外,来烧香求佛的香客亦是对她指指点点,他无法终是踏出寺门劝她离去。
“你当真要我独自离去?”她在寺外架起火堆,将捕捉来的鸟儿烤着吃,一脸娇俏的享用荤食。
“自然。
”和尚点头称是,岂料她欣然点头,他心间划过丝失落,原还是自尊心作祟才让她在这痴等半年。
“我可不认识回漠北的路,来时更是不幸遇到江湖帮派仇杀,九死一生,养伤月余,历经三个月才寻到你家,你若当真对我无意,我这便离去!”说着,她立即将火扑灭,将手中烤好的鸟肉塞入他怀中,举步坚定的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人还未走远,他脑中已是开始想念她灿烂的微笑,倘若这抹身影再也见不着,该当如何? 他在寺内夜夜不住禅房,隔着一扇门与她同眠,当真对她无意吗? 走远后,她回头发现竟无人追上,赌气的转身离去,却故意放慢速度。
“女施主真慢,让和尚好生久等。
”突然那寡淡的声音从她传来,和尚背着行囊站在山下的路上。
她眸光一亮,笑意盈盈的奔向他,故意说道:“等久了便离去呗。
” “家中媳妇不识路,不敢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