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学习好的人,大概都会知道,南北半球的气候类型相差甚远。
北半球最湿热的时间,是6.7.8三个月份;而南半球恰恰相反,一年中的12.1和2月份是他们最阳光明媚的日子。
而我恰巧生日在1月,却不幸的生在北方。所以,最最冰冻与昏暗的时候是我睁开双眼第一次看到的世界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出生的缘故,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冬天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姑娘。为此,没少遭到路人暗笑的眼光,不过我不介意,我想他们一定是缺少一根叫做严寒的神经,可是上帝对我很好,它赐给了我,你们羡慕不来。
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圈子。整天和朋友们厮混到一起,手牵手,齐步走。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所有的人都说:诶,彤彤,你的手怎么这么,这么,这么凉啊,受不了了,不和你牵手了。
我想我大概再也没有如从前那般豁达的心了,我也会介意别人的话了,我也会,因为被人嫌弃而悲伤了。
从那以后,已经多久不曾和别人牵过手了?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了。
可是,我还是我啊,这么多年来,身体的温度从来都不曾变换,冰冷。
读着戴望舒的《雨巷》,那一个结着愁怨的姑娘,那一条踏过的青石小路,那一场细雨绸缪的擦身而过,都在我心中留下了烙痕。一场相遇,一场终生。
细雨丝腻,百步浸衾黄,
翘首瞻望,伊离断寸肠。
点点昔影,痴痴寻觅,惟见雾茫茫。绵软足,膝木僵,蹒跚两寸扶栏樯。
举目视,空绝荡,忽现紫薇凋零嵌泥浆。
梦缘碎尽,心戳千疮,珠帘黯泪锁北邦。
时西风起,刺骨凄凉,坐抚琴弦东南向,颤颤十指,空漫一曲《伊人香》
如今,已是年长。时过境迁,环境早已改变,再也看不出当年。
而唯独着爱南方的心却始终不曾改变。
我曾想,如果我出生在遥远的南方。会不会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会不会我就不会看见这世界的昏暗,不会感受到别人的眼光,不会在年轻的心里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印上伤痕。会不会,我就此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如果,我出生在遥远的南方。
我会看到阳光与希望,阳光照耀的恰到好处,希望承载的温润舒服。
我也不再是现在的眸子与心境,我已变成我梦中的样子。
我曾想,假如我出生在遥远的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