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在家的第一天,没有出去逛街。

问妈妈,自行车可以骑吗?想去市区网吧上上网。



早晨六点多,小哥和爸爸就起来了。

妈妈推开我的房间的门,叫我起床,说该吃饭了。

我趴在床上执意不想起来。

诺诺的说等会再吃吧。

昨天下午六点钟,坐长途大巴,从开封到的家。

妈妈一路上打了三个电话,时刻关心的问我到哪了。

我说,现在到夏邑了,一会就到永城。

挂上电话,手机随手扔在腿上的袋子里,曲着腿,忍着干呕的冲动,我又睡了一程。

能够区分出永城地界的时候,我醒了一会儿了。

司机在前面的位置上,头扭着,放开喉咙的喊,老城的都在这下车。

我收拾收拾装衣服的袋子,移动到更靠近门口的座位,因为我三分钟后也要在前面的芒山路口下车了。

从开着空调的车厢里出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躁动的闷热,我手提着东西,找妈妈在哪个地方,她说,她会在这里等我。

四周都是空着的车辆,等待顾客的三轮车司机,见人就问要去哪里?

我手指着家的方向,口齿不清的解释,我不需要坐车,因为我到家了。

快走到通往家的小桥的时候,我远远地看见,妈妈开着车,从转角过来了,车的后面坐着的是低着头,没睡醒的我侄女。

我挥舞着手臂,撒腿跑着喊,妈,我在这里。

妈妈回过神,把车头调转过来,一脸欢笑的说,黑了也瘦了。

我说,同学都这么说,看着妈妈的头发黄了,顺带说,妈这头型挺适合你。

妈妈说,想吃点什么,一会去超市买点好吃的,回家做给你吃。

我没胃口。

被我和你的事烦扰着。



你今天晚上十点半的火车。

刚才给你打电话,你说下午四点从学校去火车站。

我声音低沉,尽量控制,不说让彼此都不舒服的话。

你也语调懒散,提不起来高兴的气氛。

我还有很多想说的话,但想起你说不喜欢太束缚,我的关心,也就无从开口。

到家了别忘了,给我发个短信。我最后说

可以,知道了。拜拜。

嘟的一声,电话挂了。

手机还放在耳边,嘴还在听筒的下方。我愣了一会神。

走下床,到客厅,手拿起遥控器,半天想不起来,看什么电视节目。

妈妈和侄女出去逛了一圈,满脸堆笑的回来。

妈,去哪了。我坐在沙发上问

就在小区和人聊聊天,你也不出去,憋坏了。妈拉着侄女的手进屋后说。

没心情,嘻嘻。我回个虚假的笑容。



好像是习惯了依赖一个人。所以每次分开之后。

到达任何一个地方,干某件事情,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你在的时候,我们是怎样的。

这种感觉在我们闹矛盾之后的每一天,都特别的强烈。

我在图书馆坐在老地方看书的时候,听到一丁点的脚步声,就会敏感的回过头去看。我以为是你,又拿着古龙的书,带着帽子,两条腿装酷的摆着,等待着我去发现。

有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看着一本书看了老半天,心中失落的,再也看不下去,因为要吃饭了,我看着手机屏幕,盯着飞信的功能键,犹豫着要不要发给你。

即使,我早已知道,你不在这里。即使,我早已知道,你快习惯了,不再回复我的短信。



等你到家之后,我也许不会再给你发短信了吧。

不回短信的人,也许,永远都不会懂得发短信的人得等待。

“应该到火车站了吧,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你没回复。

最凉不过故人心,我刹那想起这句话。



手机流量这个月超了十几m,但是闲着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不停地刷空间和微博。

期待着我不在的岁月,时光能给你带来美好的遐想。

今天晚上你的火车,我奇怪的没有丝毫睡意,但是过了十点半,又突然睡意深沉。

一点十分的时候,醒了。黑暗中摸到手机,进空间,没发现,你心情不好的征兆。

悠然,随性,到天亮。



想你的时候,你会不会也刚好正在想我。

开往十点半的火车已离去,回忆上演。

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