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阿鹤。遇见你时我一直记得对你动心时的那个下午。
冬日、阳光。你穿着那件白色的羽绒服趴在桌上一抽一抽的。时不时偷偷地抹眼泪。你折腾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许多同学都转过头来看你。然后一脸指责地望着我,好像我又欺负你了似的。于是我很无奈地敲敲你的桌子,看见你迅速地收起表情,用袖子使劲儿撸了把眼睛,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你那双红的像兔子的眼睛出卖了你。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不知是你的眼神太无辜还是阳光太耀眼。以至于许多年后,我依然清晰的记着当时的情景。我小心问你怎么了,你不说话,后来才瞧瞧说看了《浮生六记》感动的。你说南康好可怜,电视剧偶像们能甜蜜恋爱,为什么同性就不能。我说,那么一个懦夫有什么好可怜的,自己想不开,就说自己是只受吧,连着性格也受了,作为一个男的真够失败的,人活着一辈子不长,就这样、活着、看着、等着坚强着不好么。或许是语气比较生硬,你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是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一个插曲让我们熟悉起来。没见过你这么爱哭得男孩子,每次看一部电视,或者为一个小动物死去怎么的都会伤心好半天。或许就是这么柔软的一个你,让我一不留神就慌了阵脚,乱了兵马。没错,我只是喜欢上了跟自己同性别的你。即使我知道也许这条路会走得比较艰辛。但是感情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确定了心意,我便对你死缠烂打。也许是被我烦怕了,也许是你也是点喜欢我的。无论什么原因,你就被我拐上了一条不归路,彻底弯了。于是后来的后来,我们便这样半推半就的在一起了。但是你却从来不肯公开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与你。认识了九年。喜欢你了六年。真正在一起只有两年罢了。为了不被他人异样的眼光,发现我们的关系你总是谨小慎微。和我静静走一块儿都要避嫌生怕被别人看出什么,就像早恋的小孩怕被家长发现一样。
每天晚上都要等着和你聊天。只有和你说会话之后。我才能安心的睡着。每天晚上打电话我都霸道地逼着你说,要你说你爱我给我听,并且威胁你要不说就炖了你。这样做其实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毕竟是我把你拐上一条比较艰辛的路的,但是如果给我机会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你来记住我。要得只是你给的在乎,仅此而已。哪怕很久之后我们依然没有在一起。我想要让你在听到那三个字时有轻微的动容。能够记起我来。记起在很久有个霸道的人。每天逼着你说你爱我,无时无刻说要炖了你。不是有句话说,爱你就把你吃进胃里。其实我是比较想把你炖了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但是,还是舍不得。我总是喜欢叫小阿鹤,小阿鹤吗,小阿鹤。记得那次你说,许多你人叫你阿鹤现在这么叫你小阿鹤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我窃喜好久,终于有了我的专属。很久以前你便说,我是只花蝴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知道究竟要有多娇艳的花,才能让你留下。其实我想告诉你,只要有你就够了。
我们分开太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忘记了你。都说七年之痒,七年足够忘记一个你爱的人。可是,如今这是爱你的第七年。我依旧很没有忘记过你怎么办。他们都在说,七年了,你也许已经结婚了,也许我们不可能了。劝我别傻了,一个兄弟告诉劝我说。“纵他怀有千般好,不爱你,就别要了。”我摇了摇头。因为世界上曾经有那么一个你曾出现过,其他人再好也唯有你只是我情之所钟。
有天夜里你喝醉了,突然打了个电话,接到那一刹那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听你,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你说你很想我,想给我打电话,但是却怕自己忍不住来找我,你说怕我恨你,不要你了。然后哭得像个孩子。其实这么些年说恨也不是没有的,听着你过得也那么不不开心,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有的只是心疼。作为同性恋的我们,从开始就注定了会是自私的,因为我们对不起家人。人有时就是这么可笑,明明知道对方想要更多,但只要冠上一个身份,似乎就可以无视对方的渴求,心安理得地与之相处。也许是我给你压力了,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才让你逃走了。
我还是在后悔那毕业那天晚上我没有乘人之危。然后让你再一次逃走了。我的小阿鹤。可不可以顺了我的贼心,遂了我的贼意,让我把你娶进门。我娶你回去做压寨夫人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