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你偶然说过最爱姜岩的《北方的候鸟》,我就把它悄悄记在牛皮本里,反复的读着这些句子,就像是看透你心脏深处幽暗执着的那个角落。
人们爱上注定,而我爱上荒唐。
你如候鸟远离这个寒冷的水泥柱森林,而我日夜怀抱你遗留的可怜的几根逐渐褪色的羽毛,轻嗅你隐约的淡淡的烟草香;梦里你如拼图搬散乱在沙尘里,我日日夜夜将你拼凑完整,直到再也找不到填满你心脏处的那几小块。
曾经我如蒲公英追随你似风的痕迹,你带我感受自由漂泊的洒脱,视万物如虚幻的叛逆,曾经我想,纵使清粥小菜,纵使陋室茅屋,我们将会如世世不变的苍穹,依偎天涯,无思无虑。
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如候鸟飞过,不留痕迹,我如蒲公英漂泊,葬于尘世。
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那年毕业的仓促,我在牛皮本里记下:时光既不等人,我们何必再去追逐它,爱情既不留情,我们何必再去等待它。
我没日没夜的疯狂听范晓萱的回忆,如同歌词那般:穿着雪白而空荡你的衬衫,躺在空荡而雪白我们的地上,嚼着重复而无聊的口香糖,跟你无聊而重复的跑到街上。
你飞到了地球的那一边,我们的时间就形成了两道呆滞的平行线,我在奔跑的寻找你,你停留在昨天里仰望星辰,你在渴望中呼唤我,我却在挣扎和回忆里走开了很远。
在世世不变的苍穹里,你和我谁能够真的做到无动于衷?
时光既不等人,我们彼此便开始不再等待,爱情不留余温,我们便懂得人情世故。
你说,即便挣扎于回忆,我们终将还是在周围的另一边继续开始。
仿佛身边拥有一切,看似与别人筑起隔阂。
这是个很久远的事,在歌舞生平的城市,我们忍不住回头看了彼此的城池,你的固执,我的幼稚,都成为历史,而我们不停寻找的却是生活的刺。
你对现实放肆的模样如黑天鹅般高傲,高傲的与我擦肩,高傲的在她眼中燃烧,你选择飞回曾经认为寒冷的水泥柱森林,最终我却要不到一个拥抱。
仍然自由,自我,放纵的灵魂,在背弃了曾经渴望小舟清梦的理想后,终于穿梭于职场角角落落。相识形色各异的人后不知何时开始用云淡风轻的姿态剪断对你最后一丝的留恋。
无数次梦到屋顶的尾尾草花园,我抱着半个西瓜仰望星空,清风中有你淡淡的烟草味。
终于,你说:心会累爱会冷,这是感情必经的过程。
你一定不知道,我在牛皮本里写下:只是有人就放弃,有人愿意再等。等一个发现,等一个感动让爱再沸腾。
我已不是当年随你而飞的蒲公英,最后我连一个离别的拥抱也要不到。
此情可待成追忆,如果你对现在比较满意,我们便没有道理留在原地。
坚韧善良,守望幸福。
你说过我如一盆绿萝,坚韧善良。我悄悄在身边养满了绿萝,反复擦拭每一片绿叶,如洗涤心底你存在的记忆。
你是曼陀罗伪装的王子,纵使优雅高傲,却依旧是个冷漠的旁观者。庄严的一刻,我分享你与她的白色婚礼,透明的酒精物穿肠后我才顿时醒悟,你早已厌倦风一样的洒脱候鸟一样的迁徙,而我依旧执着于蒲公英的无欲追逐漂泊。
酒精中毒,冰冷的药物在绝望的血管里渴望感受到苟活的潜意识。
我的绿萝染了一层灰,牛皮本的一页写满了一句话:我想你时,天上飘下一粒沙,于是有了撒哈拉。三毛想念荷西,我想念你。荷西还是三毛的,而我却不再是你的。
我渴望在这场纠葛的绝望里向死而生。只是面对冷漠的死亡,本能的生存意识才变得如此强烈。
向生而生,也许是对生命的另一种可能,因为最后你给了我一个即便是离别也温暖的拥抱。
这是个没有梦的沉沉的睡眠,你不再如拼图般散乱在沙尘里,也不会再找不到你心脏处的那几小块拼图。
我笑靥如花,在牛皮本里记下:如果你成为一棵大树,你必会将我视为缠绕你枝干的隐形的绿萝。
遗忘过去,繁花灿烂在天际。
他是一个愿意陪我流浪的人,你看,我们在麻木中重复着。
开始一段结束,结束一段开始。
我开始懂得你的情有独钟。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多年后,若彼此习惯了另一个陌生人。那就请忘记:
曾经我如蒲公英追随你似风的痕迹,你带我感受自由漂泊的洒脱,视万物如虚幻的叛逆,纵使清粥小菜,纵使陋室茅屋,我们将会如世世不变的苍穹,依偎天涯,无思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