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在繁华的街头,简单的背包,里面始终有一本我爱的书。脚步不由地轻快,嘴角微微上扬,甚至不小心哼出了断续的轻快曲调,心里像清风拂过的湖面,漾起丝丝涟漪。脱离了大家庭,脱离了再熟悉不过的那几张扑克牌一样的面孔,在陌生的街头,走累了随处歇歇,或随处找个空地坐着,不管来往人群投来怎样的异样目光。目光笃定地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车流,透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在心底悄悄猜测他们的职业或生活状态,或是春风得意或是沉郁失意,猜着猜着心里也渐渐觉得云淡风轻。甚至迷路也会站在路口假装等人掩饰我的无知和尴尬。傻傻地为自己的小聪明乐呵,觉得满足了自己的小小虚荣。
每段旅程都是一段故事,听着火车前进发出的声音,放着最爱的音乐,感觉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任由火车将你与回忆或是未来慢慢靠拢。哪怕身边过道走动的声音喳闹,聊天的声音嘈杂,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景,想着一段若有若无的往事,想着某个或轻或重的人,心被熨贴得舒舒坦坦。
在路上始终是让人羡慕的状态,代表着思想还未停滞,脚步还未停歇。在某个街头撞见某张相似的脸庞,某个相似的身影,总是会忍不住多回看几眼。青春的路总是那么无奈,不断奔赴着一场又一场的离别和相遇,在心里最温暖处始终装着家人,总有那么的亏欠和愧疚。在生活的长河里折腾反复,总免不了神伤,累了抬头望望天,天空最亮那颗星星好似父亲眼神的慈祥,就像我对小外甥说过的那样:“想爷爷了,就看星星,星星就是爷爷的眼睛。”在浩瀚的夜空里,我总能找到属于我的那颗星。
不管年轻还是老去,我们都该装着满满当当的爱和希冀上路,这样的人始终是温暖的,哪怕处在寒冬腊月里,心里始终会有暖流暖遍全身。这样的温暖更多的还是来自信仰,对生活的信仰。现今年轻的人更是需要这样一份坚定不移的信仰,物欲的现实已经等不及我们慢条斯里地诗意地恋爱、领悟生活。现实的戒条总催着我们不断前进,不断加速,人们对成功的渴望越来越迫切,对生活的领悟越来越形式化或功利化,这既是这个时代的悲哀,更是我们的悲哀。北岛曾说过:“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短短几句话却让心里最坚强的神经也痉挛。柴静的《看见》里有这么一句话:“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深夜总是每个人独处的最好时段,需要每个勇士敢于扣问自己的灵魂,轻叩生命的门。
海子说:“天空一无所有,为何给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