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佳节,我们又一次相遇,在这个佳节,我们为过去的情,画上结局。——题记
寒风卷走了最后一片枯叶。它终于完毕了瑟瑟发抖的生活,走向了注定的结局,关于它,这更是一种摆脱。散步在空荡荡的院子,甜蜜从四下灌进我的心,隐隐作痛。
六年前,我们面对面站在这个院子里。那一天,你的眼神顽强又凌厉,似乎是划破梦境的利刃。我抿嘴笑着,笑着笑着,眼里流出一滴泪。是眼泪太不听话,自己跑出来肆意,我看着你,努力抓住内心独一的一丝镇静。
“为什么要这样?”我守着自己最后的防线,拼命不让自己失态。你笑了笑:“事情就是这样,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真的希望你通知我,这只是我一个可怕的噩梦。
你,我们一同玩了、笑了十年的冤家,我居然听到你和他人说,你厌恶我,我甚至听到你骂我。事先,你和你身边的人说得很欢,你像是在倾注着这十年来忍受的种种。我来不及走,就和你四目相对了。你只是笑了笑,转身走了。留下我在寒风中战栗。
“请问,我做错了什么?”我眨眨眼,下唇被咬得发白。“你什么也没错,是我太无私、太小心眼,我妒忌你的好。”你看似漠然地说完了这句话,可眼泪却完完全全地出卖了你。你也忧伤,对不对?“晴晴,对不起。”你转身走了,眼泪大肆地滴落。我站在原地,泪流满面。风模糊了你的背影,模糊了十年之间我们拥有的美妙回想。
我不曾想到,十年那看似铜墙铁壁的友谊,就在那么一转眼,碎了一地,如此之摧枯拉朽。我们我在各自的角落留着各自的泪,想着彼此,痛是各自。
就这样,我们从形影不离变到形同陌路。
我没有想到,三个星期后,你便转学了。虽然早就听你说到,不过它来得太突然,有点像一场戏。我很忧伤,你竟是这样懦弱,以转学来逃避。我们再也没有只言片语。
知道那一天,我作为同窗代表来送你。你说:“对不起,早就定好了,却不时没通知你时间。”原来,这不是你的逃避,是我太自作多情。我还是抱住了你:“一路小心。”“嗯。”你也悄然抱住我。我们都很小心,似乎这是多年前的光阴,似乎我们都在甜甜的笑,低声诉说着秘密。可是,我们终究醒来了,各自都往前进了一步,十年了,我们早已有了一种莫名的默契。
一年后,我也转到了你所在的城市,在另一所学校过着属于我的生活。你似乎从我的记忆中淡去,只要相框里新鲜的照片残留上去你浅浅的笑意。我末尾有点疑心,我的记忆是不是诈骗了我,我们争持过?或许我们有做过那么亲密无间的冤家吗?那十年会不会只是十天?
就在临近春节的那么一个初晴的午后,你突然笑意盈盈地出如今我家门口。“新年快乐!”你的笑突然多了几分优雅。我接过你的礼物:“请进。”
真的太久不见了吧,你变了许多。更文静、更甜美、更优雅了。“你还好吗?”我们众口一词地问,然后都笑了。“你变文静了。”“你也是。”我们又突然缄默了,我不听话的记忆用如今脑海,放映着生动的我们那些天真的事。
你深吸了一口吻:“这次来,我想向你抱歉。以前,你总是比我优秀,和你在一同是很快乐,但我总有一种不知名的压制。可没想到,压制久了,就成了对你的一种厌恶了。”你悄然抬起头,眼里泪花闪烁。我低下头,悄然抿嘴。
“直到分开了你,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孤独,像兽群中落单的小兽,可再也没有那只叼来食物、同我游玩的小兽了。真的是只要失掉了,才懂得珍惜。”你哭了,哭得我心痛。我抑制住眼泪,给你递上纸巾。
你突然抱住我,令我措手不及,一瞬间,我举得肩膀湿润了。突然,暖暖的,像我们初遇的那个晴空。我知道,你不时是现在的你,不时是。
梦,在某个不知名的时空清醒,春节,又所谓聚会。我们伴着冬日少有的暖阳,走进了爱的结局,幸福的结局……我知道下一章,会愈加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