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官方有一种酒叫女儿红,女儿红又叫九九女儿红,意思是九加九等于十八,在地下埋藏了十八年,刚好女儿十八岁要出嫁才干挖出来喝。而由此创作的歌曲《九九女儿红》更是红遍整个大江南北,那时的我最喜欢唱这首歌,歌词中的“红”字在我心里是如此的温馨和甘美,更含有一个特别的意思,在那个充溢青春和浪漫的年代,我和她归结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那一年,我21岁,她18岁。
她的名字叫XX红,大家叫她总是习气直称“红”,红清纯心爱、美丽动人。
我和红萍水相遇是在我同窗阿陆家里,红是阿陆的姐姐的同事,第一次见到红,那飘逸的长发、美丽的容貌、腼腆的浅笑在我心里已印下深深的容貌。
那天,记得自己穿着一条苹果牌蓝色牛仔裤,时兴的短袖T恤,与坐在客厅一侧沙发上的红边说话边往对面沙发坐,一坐下我就觉得不对劲坐到一个东西了,立刻起来转身一看竟发现一个黄色的潮州柑完全被我坐扁了,皮沙发上还流着很多柑汁,不幸的我那名牌蓝色牛仔裤前面被染成一大片淡黄色,不堪入目,我顿时傻了眼。此时,一串响亮银铃般的笑声在我身后传来,我情不自禁望过去,正是红,我注视到红是那么清纯心爱、美丽动人。那一串响亮银铃般的笑声掩盖了在场其他人的笑声,美妙入耳,有如天籁之音化做丘比特的利箭射穿了我的心,我转悲为喜也跟着哈哈大笑,希望自己的笑声也能化做丘比特的利箭尽快射穿红的心。
那个年代最盛行的是唱卡拉0K,在阿陆家,我总是喜欢与红停止情歌对唱、合唱:从《羞答答的玫瑰悄然开》到《爱你一万年》、从《婚誓》到《哭砂》、从《三月里的小雨》到《湿润的心》、从《九九女儿红》到《天意》······阿陆家一切VCD光盘上几百条歌曲都唱个遍,而我最喜欢唱的依然是《九九女儿红》,记不清唱了多少遍,在情歌对唱、合唱中我总是表现得很自然很投入,红从逃避我的目光到不逃避、到自动将目光融合在一同。
那一个有月亮、有星星的夜晚,我真诚地向红献上十二朵艳丽的红玫瑰,红喜悦地接着,幸福地投向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拥抱着红,久久不愿放开。红问我“为什么这些花都是塑料玫瑰花”,我说“塑料玫瑰花才永远不会开放,永远都是美丽的,就象你在我心中一样”,我还同时预备一个精致美丽的蓝色花瓶,让红可以把花插在外面放在自己的闺房中,天天都可以看到美丽玫瑰花。
在一同的日子是如此浪漫和美妙:我和红到田野中采摘油菜花、到后山上摘杨朵、到华丽公园游玩、去阿陆家的天台顶弹吉他、去龟山村爬上村后那座大龟山、去莲花池采摘莲花、围着点着蜡烛的蛋糕,一同为我唱着生日歌······好多中央都有我们浪漫的合影,我要感谢阿陆姐姐为我们拍摄了很多浪漫甘美的合影,拍摄的照片我都冲洗两份:一份是红,一份是我。
浪漫和美妙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有一天,我们几团体一同去别峰古寺游玩,特地在寺中求神问卜,我和红希冀着无情人终成眷属,对着神佛参拜,我们摇动着签筒,结果摇出竹签为下签,经在场寺院徒弟解释:两人命中注定无法结成连理枝,无法在一同。
那一刻,红缄默不语,面容忧伤,我也无语,心境繁重,内心深处不时在反问自己:身边美丽的女友以后就不属于我吗?她将是他人的妻子?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启齿说话:“红,我们不要置信他所说的话,他胡言乱语,算不准,我们要永远在一同”,红抬起头望着我,勉强地浅笑着,我也浅笑着望着她,伸手把她拥到自己的怀抱,那一刻,我和红彼此抱得很紧、很紧,象是惧怕抱不紧对方就会丧失掉对方。
第二天,红对我说,听说登塘三乡村有一神婆算命很准,要去那里算算看,红将我的生辰八字和她的生辰八字拿去算后,快乐地通知我我们生辰八字适宜,我也快乐对红说适宜就好,真的希望命运不要促弄我们。
第三天,我们不在一同。
第四天,阿陆姐姐通知我,红的家里两只大猪明天早上发现死在猪圈中,她们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由,昨天两只大猪才好好的。这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不祥的预兆?我也弄不清,心境繁重,这一天,我和红没有联络,之后,红也不时无告知我她家大猪的事。
又过了几天,红浅笑通知我其祖母到枫溪月英池去给我们两人算命,结果适宜,我也浅笑看着她,把她拥到自己怀中,但好象就是快乐不起来,心中依然残留着一点不祥,命运不知能否善待我们?
虽然以前有听说过这么一回事:很久很久以前,我村庄的祖先与红村庄的祖先(两村地界相邻)不知道因什么矛盾纠纷发作持械打斗,双方都有伤亡,双方的祖先就共同立下咒语:大约意思是两村村民以后不得相互嫁娶,违犯者将没有好结果之类。
但是,作为接受过初等教育的我,好象并不把它当做那么一回事,祖先结下的矛盾,怎样能溯及到如今呢?这对走进新时代的纯情男女公允吗?如今是新社会了,不是倡议婚姻自在吗?
我和红相遇也许是上天的一种布置,我和红相恋也许更是一种缘。我的父母也不知道红的详细状况,他们只知道我有女冤家,我也不想跟他们多说,我有自己追求恋爱和婚姻自在的权益。
不久,无法预料的事发作了,不知是上天的派遣?还是一种偶然?
我与红的事暴露了:红在我村有一个女同事,她已秘密将我们的事通知我的堂姐,堂姐与我家是邻居,她也将我们的事全部通知我的父母。
那一天早晨,我回来吃晚饭,看到父母都紧绑着脸,母亲生气地看着我,父亲眼睛直视着我,咳嗽了一下,预备要盘诘我,我自己曾经预兆到他要问什么了。他问我的效果不多,但通知我的效果很多,此时的我已头脑收缩,父亲的那么多话我只记得其中两句:你如今不能再与她交往,要分手;你假设要她就永远不能再回来,这里将不是你的家,我们也将不认你这个儿子,我们也不再是你的父母。
一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一是我心爱的红,选择一方,就意味着没有另一方。为什么理想是如此严酷?假设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我和红的爱藏不住,听凭命运无情的支配。
那几天,我失魂落魄,总觉得自己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那几天,我总是藏在阿陆家,坐在这个十分熟习的客厅,看着重复播放的MTV《九九女儿红》,屏幕重复出现:穿着红袄的美丽姑娘,那十八岁的脸上象映日荷花别样红。
那几天,我重复回答了阿陆老母亲重复的问:“你看,那个姑娘(指花轿上的姑娘)相貌真象红”?答:“是”!
那几天,我缄默、无语······
那几天,我要做出对爱情和人生的决择······
那几天,我悲喜交集,将要如何面对命运、面对理想、面对最亲的亲人父母、面对身边最爱的红、面对曾经的承诺······
在那一个下着毛毛小雨的下午,我与红坐在一同,红依然穿着那套翠花连衣裙,依然象往常一样清纯心爱、美丽动人。与最爱的人在一同,原本是最快乐的事情,而这一次,我充溢忧伤,脸上只要一点勉强的愁容,而且很不自然、很不自在,好屡次总想欲言尤止。在不知不觉中,我看到红好象读懂了我的心思,她与我在一同总能看到的开心笑脸不见了,一下子变得缄默,我终于启齿说:“红,前几天,我父母对我们的事,不赞同······”,我只说到“不赞同”这三个字,红的眼泪夺眶而去,迅速往下流,坐在旁边的我此时一筹莫展,悄然地伸出手来把红拥在自己的怀中,断断续续地说下去,我的手被红的眼泪淋湿了,我用手托起红的脸,用嘴唇不停地亲着红流下的热泪,那滋味是甜蜜的,我不论,我只希望把她脸下流下的眼泪亲干······
不知过了多久,我要说的话说了,红此时不再流泪了,自己用手将眼睛周围的残留泪滴擦掉。抬起头看着我说:“我不会埋怨你的,是我们无缘份在一同,我们做不了夫妻,就结拜做兄妹吧!这样我们以后依然可以经常交往”。事先的我没有容许你,心思仍是不敢去震动我们祖先立下咒语的魔罩,只说“我们就做个比普通冤家还要好的特别冤家吧”!要是在明天,我一定会给红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在这个仍下着小雨接近黄昏的黄昏,我送走了红,望着她骑着单车暂暂远去的背影,暂暂消逝在昏暗的夜色中,耳边好象听到《九九女儿红》那首熟习的歌曲:摇起了乌蓬船,顺水又顺风,你十八岁的脸上,象映日荷花别样红······眼前好象显现穿着红袄的美丽姑娘坐在一架花轿外面,一队民乐班子走在花轿周围吹吹打打离我暂暂远去,突然,花轿里的姑娘用手拨开旁边的窗帘,探出头来看着我,那眼神充溢着忧伤与留恋。我知道,美丽的姑娘要嫁人了,嫁给的男人不是我。
分手后的几个月,我和红还坚持经常联络,有一天,红通知我,她有男冤家了,是在临近某村庄,他在帮人做陶瓷产品买卖,我望着红向她表示祝愿:“为你有男冤家感到快乐”,但不知为什么,我内心深处真的快乐不起来。过了几天,红将自己的表妹(与红不是同一村庄)带来,说要引见给我看法,红的表妹虽然说不上象红美丽动人,但也长得清纯心爱,在这次见面和说话后,或许是无觉得,或许是无缘分,或许是与红的情感伤痛尚未愈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和红的表妹就无联络。
后来,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详细我也不清楚,红通知我大意是:阿陆姐姐及姐夫与红闹矛盾,而且到了很剧烈的境地,双方现已翻脸不再交往。听后我真是感到无法,一方是我的昔日恋人,一方是我的同窗好友阿陆的姐姐,事先的我只能抚慰着红,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久,我参与了任务,到红家好几次,但能遇到红只要三、四次,时期,我和红商定:“当彼此结婚时,我们都要送对方一个月的工资作为婚庆贺礼”。一次,红的母亲看我骑着那辆很旧的单车对我说,你表妹家刚在建楼房,你家的钱被借光,要不真想借我一万多元去买一辆摩托车方便自己出行,我快乐地说,不用了,谢谢阿姨的关心!又有一次,红的弟弟因中考放榜出来效果不高,我刚好在红家,经了解后,我带着红的弟弟找到我的高中班主任黄教员帮助其就读高中效果。
有一天,我去你家看你,你刚好在门口跟同事要去你的男冤家家里,你叫我出来你家坐,自己赶时间没空陪我,你母亲对你说:“红,你怎样能这样,人家来坐,你不陪陪?”我说:“红是有事要去,我自己坐坐就好,没关系”,望着红骑着单车远去的熟习背影,我思绪万千:《九九女儿红》那熟习的歌声好象又在我耳边响起······那个穿着红袄的美丽姑娘要嫁人了,我昔日心爱的女友——红,也要嫁人了。“你快出去坐”,红母亲再次的催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进了你家,我也没坐多久就分开,因你无在。
我在郊区租房而住,因单位没有独身宿舍。红曾到我的租住处探望我,那一天半夜,我们一同到西湖边的小餐馆吃饭,记得下楼梯时,你不小心差点摔倒,在旁边的我迅速抓紧你的手,好风险!事先我的心跳得很凶猛!真庆幸化危为安。后来,在一次节假日,你打我的BB机,通电话说要过去看我,因那天我刚好有私事没空,我们这主要相遇变成了泡影。
之后,我和红为何无再联络、无再交往,到如今我记不清楚、也弄不明白:或许是事先通讯交通条件的落后,那时的我只要一部BB机,红家里无装电话,我有一辆旧的单车,红也一样;或许是红已有了男冤家;或许是后来我有了女冤家;或许是我和红分手时无容许红“结拜做兄妹”;或许是我遗忘了自己和红分手时对红的承诺:“我们就做个比普通冤家还要好的特别冤家”······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已是2005年年末,由于对红的牵挂倍增,而我基本没有她只言片语的音讯,不知红在家乡还好吗?在没有任何通讯联络的状况下,那天,我决议骑着摩托车到红的老家,既可以看看红的老母亲,也可以了解一下红的状况,摩托车驶在我熟习的村道上,到了红老家住处,位于小巷里的两间平房已破旧不堪,房门紧闭,就象没有住人的迹象,我在小巷里无发现其他住户,怎样办?我想起了红在与我分手后一次相遇中通知过我,她家在外面村道边有二间厝地,隔年将要建成楼房,那时红还说楼房建成后将留一间给我来可以住。但关于楼房座落详细位置我就不清楚,走出小巷,发现巷口那间熟习的小卖部,我走上去问,那位老伯也只知红家搬去外面村道边新楼区,详细位置他也不知,如今这两间平房是出租给外省民工一对夫妻,我不甘愿,重新走回去敲这两间平房的门,不见外面有人来开门,绝望的我预备分开,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从外面巷口走过去开门,经向她了解,她是租住户,乐意带我去找她的房东——红的母亲。路上,我在想,这是不是上天的又一次布置,这位热心人就是上天的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