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木子,这是我写给你的曾经。如果你看到。请告诉我。
房祖名说。我想。想一直牵着你的手。但我还年轻。心不定。又能怎么办。我想说。我也是。我贪心。不安定。所以总是失去。
很长时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这些日子。还是那被岁月穿透的绵长的曾经。我记得跟阿凡讲起曾经的时候总是止不住的流泪。那时候我习惯用手捂住双眼。让眼泪流在指尖。我讨厌眼泪浸湿我的脸。干涩的让我难过。阿凡说花宝宝你不要哭。谁都没资格让你不快乐。然后我就再也流不出眼泪。
我知道阿凡说的对。只要我不想。没有谁能够伤害我。我该是无坚不摧的。而我也必须是。没事做的时候我习惯对着窗户发呆。看着蔚蓝的天思绪空白。木子总说我抬头看天的时候神情淡然眸色安定。
他喜欢在我发呆的时候跟我讲他的感情史。他说他有爱的女孩子。可是那个女孩不爱他。他说他的女神总是不快乐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着我发牢骚的时候我就转身看着他。我说这都没什么。他叹气。说羡慕我对任何事都能做到无欲无求。但是我就想笑。我说成熟是件痛苦的事。
我想我宁愿如他一样像个孩子。没有忧伤。不满就抱怨。可是我没那么洒脱。我做不到那般洒脱。所以我不快乐。
我不是善良的姑娘。从来都不。善良的人总是容易被伤害到撕心裂肺体无完肤。我知道。所以我做不到做作的对谁都挂着微笑。所以他们也都说我不快乐。
木子其实不叫木子。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李坷。但是我不喜欢他的名字。我说。坎坷坎坷。真难听。叫你小李子吧。他就蹦起来哇哇大叫着抗议说那是太监的名号。我实在磨不过他就叫他木子李。我觉得当时的他真可爱。有着我没有的纯真笑脸。再后来我嫌木子李字太多叫着不痛快就木子木子叫得欢畅。
我叫他木子的时候他总是眉角轻挑带着幼稚的踞傲。我说木子你真是被宠坏的小孩。可是我没告诉他。我很羡慕。
木子15岁的时候认识我。17岁的时候与我在时光的洪流里走散。我们相识到离别相隔628天。
我还记得他走的时候天格外的蔚蓝。从窗户往外看能看到白色的云与蓝色的天对比鲜明而娇艳。走的时候他对我笑。眼眶里有温润的湿意。他说。嘿。我走了。我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内心翻涌。可是我没问他会去哪里。没问如何联系。我说。一路顺风。再见。客套的送别。他看看我。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我想那时候的我们应该还不懂得如何挽留。所以当我终于明白那句再见真的就再也没见之后。也曾不止一次的感叹那场离别。
木子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再看天。而是对着他的座位发呆。我觉得我对他的想念会从这百日逾越时光至百年。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我。记得那双孤单的眼。
16岁的木子喜欢一首歌。歌名叫祈祷。很有爱的歌。他唱的时候声音深沉而温和。显得庄重而虔诚。我听着好听就缠着他学这首歌。他说我唱的时候语调轻柔稚嫩。奶里奶气像窝在棉花里的蚕虫。我赌气的不肯再学。
后来当我辗转到另一个学校。广播里熟悉的旋律瞬间就将我定格。我蹲在空旷的操场捂着脸止不住的难过。我觉得我真的想你了。木子。我在心里说。
那天的广播似乎故意不想我好过。一遍一遍播放着那首歌。以至于我起身的时候腿都有些麻木。抬脚都一阵阵的疼。无奈之下我干脆就站在操场上看被黄昏氲染的显得有些慵懒的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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