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想奇异,玷污了你们的清流与冰山,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寺内寿太郎
刚看完了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便想起了这句话,太宰治的文风太过压抑,总能想起叶藏面具下逐渐扭曲的面孔,佯装着、自卑着、发笑着、惶恐着。。。然后在人间挣扎着丢失了自己。文字给我影响太大,总是轻易地把自己陷入到书中的感情里,何况像我这样消极的人,更是无法自拔。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像书中的‘叶藏’那样,给自己套了一个‘友善喜感’的面具,却惶恐的生活在人间,每当夜晚降临,我都能听到面具下的自己腐烂的声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令人厌恶。
我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一个人,除了我自己。懦弱,自卑,惶恐,敏感,小心翼翼的讨好,都让我反感,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我怎么就变成我曾经最讨厌的那一种人了呢?以前的那个无忧无虑爱笑的我呢?而每当夜晚来临,我又松了一口气,啊,一天过去了,然后悄悄换上一身的黑,在操场找个没人的角落,踩着影子安静的吸着烟。天空可真纯粹,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像黑暗一样,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静静的看着天,烟燃的很快,时间也走得很快,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结果又在思想放空中过去了,亏了,亏了。
下雨的时候很舒服,果然还是最喜欢下雨了,想打伞出去踩踩水,看着外边的繁华又没有出去的勇气,人寂寞起来连灯火通明的夜晚都容不下。还是自己窝着比较舒服。爱或情拿来借一晚,无需多贪,终要归还。也罢,是我以前太过贪恋,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似乎对敏感偏激的人来说都是奢侈,靠的太近会灼伤自己,离得太远又有凉的刺骨。。。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偶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自卑又敏感,还没有鼓足勇气将头探出去,敲门的人就离开了,所以只好把头往沙子的深处使劲挤了挤,然后被沙子埋没了所有的喧嚣。
我终究还是做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