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不起涟漪
我一直以来都是个安静的孩子,有时只需听着一首淡淡旋律的循环播放的歌便是一天;或是捧着一本书,便可度过晌午。安静的东西总是美好,这可能会令人联想到一动不动的尸体,它也是安静的,它可能早已腐烂不堪入目,亦是化为森森白骨,是那么的凄凉悲怆,但的确是很美好的存在,不然,又如何叫“入土为安”呢?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死亡吗?死亡,我并不认为有什么可怕的,一闭眼便是整个世纪,时光仿佛变得恒长悠远。但是,我并不想很快死去,有许许多多的原因,最后将诸多的原因结为一体变成一个荒谬的结论:我不想死去。从出生到现在,周遭总有人老了、病了,然后死了。有许多人谈到死亡必定是一种悲伤的语气,但死亡真的值得悲伤吗?我常常这样问自己。当然,这类问题往往是无解的,就如世上先有男还是先有女一样,何人知晓呢?天知道。
当我写下“孩子”这两个字时,手中的笔不由得一顿,因为我害怕,害怕这个曾属于我的字眼就此离我远去,或许真得是如此,在他们看来我已是高中生,快成年了吧。但,我真是不想长大,有人说我幼稚,我想是的。有许多不喜欢幼稚的我们的人,因此我们中的某些人会退掉稚气,变得成熟,甚至成熟到成年人的恋爱。我弄不明白他们,为何在乎别人的眼光,来一味的装成熟呢?我不想伪装,宁愿保留那份不久的将来便幻灭埋葬于昔年的坟墓中的永远的就此别过的稚气。
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儿时的梦,直到长大,长大,最后以成熟的口吻将自己儿时的梦一口抹杀,说那只是一时天真。有许多事有许多然后,然后呢?然后就再也没有所谓的然后了。时光就如一座坟,一点一点地将青春埋葬,最后塑立上一块刻着“回忆”的碑,让人祭奠,可埋葬的青春就如死去的人儿一般,长眠在此,不复苏醒。青春便成了那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可能已腐烂或化成白骨,但总是美好的,美好到人祭奠时便会流泪。然而,一切无动于衷。
某些人说有些人生性悲伤,我倒不是这样认为,人本来就是复杂的生物,又怎么会仅限于“悲伤”这一字眼,如此单调。喜怒哀乐,等等这些,应是给予人的一生。某些人说自己如何悲伤,但我说,说出来的都不是真正式悲伤吧!
我喜欢有故事的人,所以喜欢许嵩---他的歌总是那么富有灵性。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故事,只是某些人喜欢诉说,而有些人喜欢沉默。故事总有结局,或悲或喜。我不喜欢结局---总是那么单调,我只欣赏其内容,那就是够美好的存在,人生亦或如此,结局总是死亡,所以我只有尽情享受其历程,不起一丝涟漪。
总幻想着某天回到过去,才发现,原本想改变错误的过去却又错过了美好的现在。
人不能总沉浸于回忆中,它总是消遣的存在。那么,对过去对昔年说一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