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看一眼,败一眼,不如不看。一个人一段情,相逢一场,老一场,不如再不要见。--文;篱落疏疏
我要的是一个人的一世。拿我的一世,赌他的一世。得手,或者失手,都只在这一博。朝露般的欢爱,放眼红尘,宁肯吹凉风晒太阳,也不挪动我的寂寞。窗台边的茶花,红骨朵儿静静地在雨里立着,俨然一位静侯在窗外谁的红袖,举一把绿伞等她薄醉的良人。
午后的阳光是慵懒的透过窗幔的薄纱,当有一炉香,一壶茶。发有三五分乱,乱发的底下是泛黄的纸,泛黄的纸上是平平仄仄的句子。眼闭着,梦做着,人是醒的。凉了的茶喝了一半,水没续上。我想,有些时光面前,我只能算作路人,只是经过,经过了,却不能说拥有过。因为没有身在心在地投入,因为游离在那些日子之外,所以,许多年后,看过去,那时光终究还是别人的,是别人的精彩。
卷缩在地板的花棉布垫上,聆听自已的心跳声擂鼓似的敲打着生命的乐章,收获一袭布衣与一段新闻,心情说不上好与不好,不知是不是年龄渐长,心情再难有跌宕起伏的波澜,平平的,淡然的看过、读过、走过。山水还是那山水,城市还是这城市,但心已渐渐老去。
看看窗外众人头顶的树,忽然觉得,每一片叶子该是树的词语,每一枝绿荫,该是树说出的句子。那么自己呢?也许是另外的一种落叶小乔木吧,人生的前半截,识物,识人,历事,忧心,开始习惯沉默。一些是不用说,一些是不可说,悟得七八成透,就觉得许多话都是多余,或者是多余的修饰。
时光是一盘大大小小的玉珠子,倾在地上,滚走了,有人抹了泪在找,找到老。有人不找。
尘世间匆匆行走,素淡,寂寞,直抵人间烟火。感冒开始变好,心情也好。一场台风雨后,便觉风是凉了。尘世如此温柔,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