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厅好静,像一片雪地,什么都不存在,只是白皑皑的一片。想听见百灵鸟的叫声吗?百灵鸟不知躲藏在哪个温暖的草巢了;想听见一声心语吗?我怕你识破我的怯懦,让我无处藏匿。
  我怕寂寞?我怕忍耐?那只是不真实的幻想,不错,我到痴迷的时候只为情醉,但我会小心的拿捏好心态,不至于乱花渐欲迷人眼。
  红尘依旧,就像隔着纱的帘,永远不去看透。假如说是否相信真爱,那我只能说我心没有灰死。我看见荷塘里的叶开始枯萎,看见残败的叶子随风飘舞。其实耦才是结果,当春天的阳光拔开污泥的时候,耦节就露出来了。
  有时感觉现实真的真好。其实,每个人都怕变,怕变得不适应,怕找不到自我,还有怕失去曾经心仪的感觉。我想,这样的冬天,经年累年,难道要摧残我一辈子吗?
  好想抚弄你的睫毛,让你静静的躺在怀里,让冷凝悄悄的成霜,一直染白我们的头发。然后踏着冬霜归去,这也许是结局。每一次的疑问,让我无法回答,只能对你说,我只在意你。
  我好累,我一直在不安中苟且,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面对扑面而来的风霜,却又要笑脸面对你。不要说人生好假,习惯成自然,这只是生活中的情态。向往中的真实,就是天空出现海市蜃楼,飘下来一位仙女。可能吗?所以莴笋、白菜,清水萝卜,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耻,只当生活的平静。
  憔悴如雨,洗面人生。我已经变得不在乎季节的变更了,相反那种知冷知暖的感觉时时袭上心尖,温润着我的心房。有时见你蹦跳着从桥的那一边,走向这一边,只是还差一个热烈的拥抱。
  一生何求?我记得二十岁那年,我坐在一个偌大的房间里,每天与字相伴,坐如针毡。在古色古香的建筑物旁边有一株玉兰花,初冬的时候玉兰花开了,香气幽幽的透过窗户扑入鼻翼,沁人肺腑。在静寂中,我好想离身走进庭院,去捧那硕大的花儿,清洁一下心灵。但我不能去,我得循规蹈矩,我得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后来我才知道,年龄才是资本,原本这样的资本并不等于存款,只是阅历的厚重。
  席慕蓉在《莲的心事》里吟唱道:“当所有的亲人都感到我逐日的苍老;当所有的朋友都看到我发上的风霜,我如何舍得与你重逢。”分别是不可能的,我如何舍得你离去?如果真要表白,我可能更多的是心灵的回归,即使有一滴眼泪也装不出半滴假来,何必掩饰自己呢?因为,我们拥有了阅历的沉淀,这就足够。
  心事重逢,那是彼此的相知。一半厮守,一半情醉,再留给相思。花上十元钱在歌舞厅里K歌,这样简单的快意,我求之不得。不过,我还是喜欢瞅着幕布上流动的文字,每一首歌似乎在抒写某个人的一生,管它真与假,只要心灵的融合就行。
  一首歌,一杯茶,似乎品尝出人生的温度。有时,我跑出大门外买上几只鸡脚爪,呲牙咧齿的啃来啃去的,觉得不失格。我不会故意外露情感,觉得自己多么的自在,我只是在期许这冬天的温度,能否唤起我一丁点激情。
  爱情来过,别过;再来,我懂得了珍惜。我不懂得珍惜,除非我将有情堆成花冢,那我也将是过往云烟。
  我不在乎别人诧异的眸光,也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当然,我面对一切不该强加在我头上的,我肯定要抗争,除非我真的装聋作哑。但我清醒,我所需要的不是礼仪上的分寸,而是让我有一泓不皱的心湖。
  我想莲的心事会许许久久的种植在我心里,有如清风中的恬静、飘逸,甚至摇曳,清波下的积蓄,在尘埃落尽之后,定会绽放出绚烂的女人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