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天,一百八十次或明媚或阴霾的太阳东升西落,一百八十种或阴雨连绵或碧海蓝天的驻足相遇,一百八十个或沉甸甸的喜悦或尖锐的疼痛的故事,第一百八十一天,我停在这里。
我甚至不知道你的背后是不是足够清净,你的回忆里是不是有一段与众不同的故事,正如你看不懂我的眼睛,她是什么颜色,她是什么表情。分离与相聚,以反复无常的轮回的姿态于我这样的生命中周而复始,我猜不出何时叫做开始,何时又算得上结束。唯有路过某一条街道,路过某一个行人,于茫茫人海中无声回首,当这一切向着与你相反的方向决绝的前进,没有留恋,甚至没有踯躅,这便是再也不见。
某一天我们突然选择以缄默的方式面对彼此,并非是不记得,只是回忆如潮水也好,似灰烬也罢,那种种腥咸或者焦灼的味道不适宜带在身边,亦不能带到明天;并非是不怀念,那一瞬间你如花的笑靥大朵大朵绽放在安放过往的黑色大理石质的坟墓边,我流过了泪,可是又不得不向前。我是应该讲一句对不起的,我明白。
流泪。汪峰说过,至少有十年我不曾流泪,至少有十首歌给我安慰。
流泪,太漫长的时光里,太刚烈的阳光风干了我的泪,眼角,或者心底。可是最近常常流泪,因为某个人记不住我的名字,因为剪了比短发更短的头发,而后暗暗嘲笑自己的不懂事,却实实在在心安理得。
我听了一些曾经不愿接受的曲子,读了几本往日不甚喜欢的书;
我遇见了形形色色没有默契没有相视一笑的人,打搅了清丽或放旷的一处景色。
我愿意体验种种生命中不曾有过的感觉,不论是不是有人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
我愿意坦荡荡的面对与承担自己做出的决定,不悔,不怨,亦不忧。
生命,生命,你究竟有多么无常。
只希望在必然的时刻来临之时,我能够不很歇斯底里。无论发生在张三李四身边的痛楚是否平等的代换为王五赵六茶余饭后无谓的谈资。
毕竟自铭心刻骨至不痒不痛,能够抚平血淋淋的过分蚀骨的伤口的,只有时光沧桑而温柔的手。
岁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我们能否在时光分割的天空的阴翳之下,以与岁月的洪流僵持的坚持,以并肩携手的温暖,以相濡以沫的陪伴,走过一段天长地久的距离。不在乎相濡以沫是不是不如相忘于江湖。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