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尽管隔了千山隔了万水。
   眷恋,就发生在刹那,你需要用一生,苦苦寻求一座五百年前的石桥,只求在那里,与他相见。
   那个隔岸男子,穿过骨髓拥抱了你。那个人,看得穿,你失落的魂魄;猜得透,你眸中的凛冽;纸笺里,绘得出,你的骨骼;心尖上,悟得出,你的纹脉。
   今生,你已站成一树桃花,等你,那场隔世的相遇。而那个人,是必经你树下的脉脉流水。所有瘦骨清冽的爱情,都会义无反顾。那声望穿秋水的轻叹里,你瓣瓣凋零。
   “亲爱的!”他轻呼:“那不是我,是风,不是我的惑,是风的缘。”如隔水的云箫,缠绵悱恻,令人动彻!
   不是吗?邂逅的女子,以文字的魂灵,在瓣与瓣的暗香里,延伸,拴住他浩如烟海的眼神。
   轻抚,阅读,你有如雨巷里丁香一样的女子忧怨的眸。你的心中千回百转,你的灵魂里激荡了回响。你不动声色,却暗藏你与他前世的玄机,今世的妙见。弹奏起三月的心跳,风日飒然,你似柔风,若羞花,你惊醒了他所有的感觉,令他轻舞飞扬。
   靠近你耳际听他呢喃:我愿意,永远在路上,终其一生,与你,逐着远方的远,哪怕永远在漂泊,永远,流浪……亲爱的,只要有你。哪怕是云,飘过心空;是风,拂过高山;是雨,急籁籁,落入心田;是燕,穿过屋檐;是花,夜绽昼冥。
   风已漫卷!
   你只需与他,以指尖任意点染,就能触摸到,天的蓝、水的柔、春花的烂漫。你们只要静静地偎依,便可以,与时光一同,定格这世间,千千万万人,溯寻了千千万万年的,童话似的,最远的永远。
   该是怎样的一种炫丽的爱情底色!然而,银河迢迢,无人能渡。当临窗的案牍上,飞花入户,扬到心上,一片,又一片,与他的凝眸,交融出淙淙的水流,分不清,是飞花凄美,还是良辰里,因了他,幸福得满面流了泪。
   在那里,黯然,或者,悲欣交集,那别无居处的爱情,是风,与花香的遇见。倾世唯美,而又,在菲薄的流年里,宛如一朵奇异的昙花,刹那绽放成百回千转的缠绵。
   若是恋着,必会疼着,浅浅的疼划过指尖,你以书不尽的秀句,丈量你与他之间的永远。
   到底是怎样的深夜,怎样肆意着,一种无人诉说的无限孤寒?怎样的,凄凉着卷帘微湿看月寂的冷意?怎样满心山河萧瑟的呼唤?天和地,万籁俱寂,有人,在四月的花树下吹箫,那声音,缠绵、凄婉、哀怨,演绎着一婉怎样的星月呼唤!
   幸福如风雨兼程里湿翅的鸽子,扑棱棱片片落下的,还有泪雨。
   天地鸿蒙,谁为情种?这世间,这荒凉又狂野的世间,你愿意用旖旎的文字做针线,串起永生的浮华,不论晨昏,不论晨昏,醉卧红尘,张扬着绵绵永恒的几世爱情呀!扎到你的心里,他的念中,寂然无声,心中却声声惊雷,疼了,心魂!
   烟火璀璨,纵终是零落,几许欢欣几多悲恸织字为梦,谁,依然是捧在手心里的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