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声慨叹光阴流逝,落华下一片天穹腾空,百年终身,一字成空。
手执浮华,自以为只手蔽日遮天,沉湎于好大喜功,轮转在骄奢淫逸。思想松动,生死一空,人生谁死谁生,又有几人在乎?
余烬,不知死,焉知生?
生往极乐,死往炼狱。人人只道死很痛苦,又有几人可以知晓死的辛劳?大脑在濒死形态下,运转得总是特别快。由生之恐惧的有限缩小,招致的是求生欲图的天分抒发。如若非人力所不可顺从,简直是鲜有人可以完成的。生活于世局之中,即使脱离陨灭,亦是只是步入一个愈加大的局里,所谓的答案并非没有,只是不存在而已。
艺术的死去一旦截止,遗憾便会蔓延终生。
一样的地点,一样的方向,驳白般的宙宇里,一地腥臭。
历史逐渐远走,我们却在停留,此生徒然。看风轻云淡,生死异同。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究竟是一件奇异的事情。人世沧桑,多少个夜里,只想一眠不休。睡眼朦胧,手机“嗞嗞”地响着,又该是继续远航。
染上一丝丝冰点的睫毛下,倒映出了一地惨白。风雪一夜,彻骨的悲凉。回到教室外的走廊,霓虹照旧,雾霭照旧,你也照旧,照旧都不在我身旁。潮起潮落,耳畔唯是心悸不止。那一道道泪痕,是为你铺下的路。破旧的砖瓦小屋里,雨打湿了脉搏,心中的颤抖都化作了笑靥。不时地会想起你的泪滴,能否也还在为他而流下。不时地也会叹息,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多少便会完毕。
其实我还好,你也还好,相见不如不见,大约就是这个意思吧。不愿等你默默回头,只愿你永远远走,分开这衰颓的中央。我真的好想把你梦见,怎奈心其实也曾经不在你的身上。
这样体会有力的时机应该没有多少了吧,就算生命到了止境,还是没有抓住时间的想法,就让它继续流下去吧,既然也毫无方法。无谓的滥情过了之后,剩下的都是苟且偷生的苟延残喘。既然明知道结局都是死路一条,又何必等到走投无路的时分。分开也算是一种归来,只愿世界还能有别的颜色。
世界再怎样繁华,也终究不过只是繁华而已,看惯了也就够了。愿望再大也就是大而已,满足了也就没了。人活得再久也只是活着而已,没生路也就早点死罢了。执着究竟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无谓的名利吗?都不重要了。
偶时相遇,却已是人影两相自怜,陌路花开,腐朽下的光荣。痴痴地在人人世游走,忘了最后,头昏眼花,又是一年春。
人们常说,反思终身这一件事假设可以提早几十年,那么就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改动终身。于我而言,我想反思的,却是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我还可以信任?
秒针不时走,不时走,片刻都不停顿,你不觉得有点恐惧吗?
急躁的尘世里,繁星点点,人人直道抓紧时间,执念于贫贱荣华,忘情忘义,自以为可以跨越或是愉悦,人生止境,却是生死一空。
念及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自然浩瀚,人犬有别,又是何种因由?
望眼欲穿,月揽西舟,独钓江中,莫名一阵阵心悸。如此静谧,又是如此的惊悚。心中只念“南无阿弥陀佛”,遁没于碧波之上。我惧我怨,长篙遍野是,青苔舟边侍。苦待轮回百转千回,轮渡过汪洋大海,看尽豪华,原来也便仅仅豪华。
世界构成的样子便是效仿和应用,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任何一种人,制衡的基点并不是天平,而是每一团体。社会弥漫着虚度的独白,疑神疑鬼人生终会精彩,何其荒谬。过了年岁之后,至少不过千载,也便只是秒针摆过了310次,数字的堆叠是有形的欺诈。人生如戏,用了作弊器之后,纵使身无分文,也不过只是一串数字。失掉之后,又有何乐趣可言?生出的骄奢淫逸未尝不可了解,当烟酒再也不能麻木,药毒再难以困束,我们又将如何?
浮生万道,得起精髓也便蜕化沉沦,好大喜功也就显而易见。终生何苦被人世所累,捆绑背对,纵身便是天堂。
当秒针停摆,万籁俱寂,该运转的都不再运转,又是何光景?
不可说,不可说……
道可道,十分道。
人烟事先,万般浮尘终成臣服无声,不敢再怨,不敢再念。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执手百年,不也相忘于江湖。
是年,大明湖畔,暖和,终究抵不过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