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悄然地拉开了那只庞大的门栓,封锁时节的大门轰然关闭,似乎一声繁重的闷雷,我真的要走了吗?
  我是要走了。
  我要带走天上白色的苍茫,带走地上翻腾的银浪,带走整个被我冰冻的世界,只把那深深的爱,小心肠留在了两个时节的交接处。
  在我要上路的时分,只要她一团体为我留下了温顺的叮嘱和缠绵的情话,让这个世界显得有些孤独和寂寞。那缠绵的情话,让我欲留不能,欲走不忍。可是,不知是从那座寺院里,传来催我脚步的钟声响了,下一个时节的风,也随同着那钟声吹来了,我总是要上路的,她能同我一同同行吗?我把最后几朵雪花放在她的肩上,但愿我走后,那几朵雪花不要被下一个时节解冻,永远留在她的肩上。
  我置信,在我行囊中的每一块冰上,都有一颗她白色的心,陪伴着我走到下一个不知名的中央。为此,我用时节的绳索,小心肠系好那装满整个冬天的行囊,连同她的心。
  我远远地看到,下一个时节的绿色模模糊糊地向我走来,脚步坚实而有力,我真的该上路了,那是催我快点离去的脚步,那脚步的声响在宇宙中回荡着,我的心也随之哆嗦。我收拾好最后一点点残雪,不愿把那属于我的财富留下,可我还是大小气方地把那轮淡黄色的太阳留下了,也许,这就是我留给下一个时节的希望,而却让我有些丧失。
  我渐渐地背起行囊,为什么往年的行囊如此的繁重,由于,在我的行囊中多了一颗她的心。为此,往年的宇宙,往年我的行程不会是黑暗的了,我终于不会孤独的一团体在路下行走了。
  我回头看了看,没有为我送行的人群,只要她一团体向我招手,没有道一声珍重,没有道一声再见,只要两行泪水挂在她的脸上,河水化了。
  我独一的牵挂,就是她懦弱的身躯能否在时节的风风雨雨中走出来,我真的该走了。
  我知道,她也是要走的,我们都不会老去,由于我们的生命就是轮回的时节。
  我最后环顾一下空荡荡的世界,没有我的东西可收拾的了,没有让我牵挂的了,我向她招了招手,她报答我的是一脸带泪的浅笑,我猛然回过头来,我真的要上路了。我似乎听到了,在我的身后传来几声低低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