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青色叶片,在盛满沸水的玻璃杯中伸展,不时的漂浮着几朵乳白色的花瓣,茉莉的幽香氤氲在午后的阳台上,在这无花亦无草的时节,喜欢这样就着清茶的气息,绽放一幕幕花开或许花谢……
  素常里,是个充溢梦想的浪漫女子。生活皆因一朵小花或许一片落叶而美丽着,不愿沾染俗世的可悲,虽然生活也酿造着许许多多的曲折于我,我依然学会处之,也算有条不紊。挤一些时间留给文字,这里我可以热情澎湃,亦可以安静如云。文字里的深情也是盼望真诚的情之所向,喜欢读雪小禅的一句话:“在爱情上,女人更像飞蛾,在飞向火的刹那,闪出了刹那历来未有过的光芒。女人傻就傻在,为了这一点点的光芒,宁愿把命都搭上。”
  也能够是女人的缘故,对时节的感悟竟是如此理性。窗台的夹缝里,一枚停留了一个冬日的落叶跌入我的视野,曾经枯槁,小心碰触,依然碎成一片残渣。原来,任何事物都有生命的期限,强求只会适得其反。思绪里,盛夏的满树浓荫,渐渐明晰在我的眼前……其实,最美的时分,你在我也在。
  不时有个疑问:有人说,在最美的时分遇见,在最美的时分区分。那么,还会在最美的时分重逢吗?白落梅说:人世一切的相遇都是久别后的重逢。我可不可以这样了解:你我是前世相遇,前世区分,今生再次重逢呢?
  伫立笔端的文字沉淀成迷惑夜晚的一抹暗香,百转千回的思绪里等候一处穿越时空的优雅。从初遇起,便有种暗香牵引着彼此。
  你洞悉了我一切文字里的迂回,终在撩起的面纱里读懂了清澈容颜面前潜藏的一抹暗香。于是,你用你的时间,你的心思或许说还有你的感情,在我的小屋里驻足徘徊。淡淡的笔墨,寥寥的字行,便有种难以言表的盼望。透过薄薄的纸张,穿越在时空的隧道里,虽无相约千年,却已执手难忘。
  从不曾问过你能否爱我?觉得这样的问话不但为难了你,亦会让自己堕入僵局。却很喜欢一句:你在乎我吗?也许,我真要的不多,只是你一句在乎。你可以在乎的东西很多,那怕我只是其中一个纤细的局部。
  “唯愿来生是琉璃,握在你的手心,即使碎了,我也心甘,”月华如水的夜晚,想到这样的句子,于是燃一炉薄荷精油,袅袅氲氤中的,呆在阳台上的红沙发上,什么也不读,黑着灯,一任月光照在身上,静如琉璃……雪小禅的文字总是这么贴近我的心思,虽然这是个有阳光的午后,心里还透着薄薄的伤,依然掩盖不出对你殷殷的思念。这一行淡墨里,我倾尽的不是字符,而是字符面前一颗琉璃般的心。
  堆积的一些忧伤,总是在争论之后,你要的懂事和我要的懂得往往会撞伤。心里隐隐的疼着,即使早已通知自己放下,依然盼望被捧在掌心里的暖和。
  许久不见雨雪,沉浮的微粒在空中暴虐,阳光透过雾蒙蒙的天色,送来一份冬日里难得的暖和,这样的暖和让我留恋。突然想起了那抹停靠在我窗前的幽香,不为人知,我以为只要自己懂得。始料未及,当你有意有意停靠的脚步唤醒了我熟睡的心,我发现,其实你也一样,清凉的外表下潜藏着一颗暖心。只是这暖心,被层层的尘埃阻隔着,需求悄然拭去。看似清冷的世界,依然可以承装一段春色。
  于是,指尖萦绕幽香,清浅的文字落下,总能触及你给的喜或伤。
  终究是女子,也会有着女子的私心。盼望做穿下水晶鞋的灰姑娘,那怕等了良久也会等到心爱的王子驾来的马车;怕极了自己只是一条上了岸的小美人鱼,还没有等到爱的谢幕,便化成泡沫消逝的无影无踪。
  我任性过,在你面前;我无私过,在你面前;我哭泣过,在你面前。其实,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偏偏都在你面前一幕幕开演。只想,以一个安静的姿态,在你面前站立成永久的花,不会开放,不会香逝。可往往,适得其反。
  一个女人为自己赢得一场爱情,也就是换回了一杯毒酒,并且傻到含笑而饮。
  “我想,我最好,应该,或许是只能,远远的分开你。这样,我才会是你的明月光,才是你的朱砂痣。可以有一天,你愿以动人文字,祭奠我。请免我悲,免我苦,免我枝无可依,免我流离失所。”——《埃及亡灵书》读到这段文字,似乎早已体无完肤,千疮百孔。若爱,要走的最好,一定是分开吗?
  你曾问我:假设你消逝了,我会怎样样?我悄然该诉你:我会在被人遗忘的角落,执一盏心灯,等你……
  若我安静的走开,能否就可以许我不悲不苦不伤。我能否就可以做你心头永远的朱砂痣;我能否就会是萦绕你窗前的明月光?若我安静的走开,你能否会遗忘了我的容颜,你能否会彻夜无眠的伤悲?
  杯中的茶香早已冷却,心思照旧萦绕在苦悲之间,就像夹在窗户缝隙间的那枚落叶一样,我只能凄凉的一团体任岁月渐渐流失,然后碎成一片。其实,你没有走远,只是我们都太过执着了,遗忘了爱有时分不经意间也会变成伤。
  亲,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里,若你还爱我,可否许我一份美丽,免我悲免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