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惆怅的身影像月光下一跃而起的美人鱼,在波光鳞鳞的海面上,洒下满目疮痍的悲壮清辉,倏忽,消失在了那茫茫无际的巨大水域里。平静中,只有大海在黑暗起伏里独自的悲伤汹涌。那是你最后的叹息,还是你离开之后,掉落的最后一滴眼泪。
我仿佛很了解你,又似乎对你陌生的如同路人。我不知道你是否有错,但至少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痴痴等待,就是不可原谅的负罪。明知有些事情已经定格,明知无论如何执著都不会有重新来过的结果,明知是在欺骗自己还要如此的饱受折磨,我真得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是爱吗——也许这是你的回答。可是我只想知道你,你已经不爱了,从他离开你之后你已经选择了释怀,只是无法释怀罢了。你心里有恨,你想抱负,可是你没有勇气,所以才一直的欺骗自己,欺骗世人的眼睛。你对任何人都有着一种善良,可是你对自己,完全泯灭了良知。太过于残忍,又太过于霸道。真得情到伤处,折磨自己是一种快乐吗?
我知道你如何喜欢过他。但是再固执的喜欢,在时间的洪流里都是枉然。
在这个生在的世界上,爱情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永恒的东西了,可是她却不那么坚贞,像从几万米的高空摔下来的瓷器,纵然是掉在水中,也会粉身碎骨。你,太过于相信那个东西了——爱情,永远都是一句谎言。撒谎的人是否愿意继续把这个谎言说下去,不在乎你,而在乎他。
从你那悲伤的身影我不难看出,他终于没有把这个谎言继续下去。
所以,每次看到你那熟悉的哀伤身影,总是叫人情不自禁地伤心。你逐渐凋落的花朵,那柔情似水的美丽在夕阳黄昏里暗自离去,对世间她没有留恋吗,还是她已经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她很是可怜,但值得我们羡慕,因为在她最后的时光里,她看到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那些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味品,没有是觉得无味,但依然会很开心,而我们真正需要的,是那场离去前最美丽的黄昏。
第一次看到你,你站在顶楼的风里。长发飘散,裙袂飞起。你的目光始终望着远方,望着地平线消失的地方,望着天空的尽头,或许你正在望着一场暴雨来临之前的悲伤。我没有敢打扰你,你没有觉察到我。那一次我并没有把你放在心里,因为我见过太多的女孩子伤心,落泪。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女孩子的心都是那么的脆弱,受不了那突如其来的打击。而你,也是。
可是你频繁地出现在顶楼的风里,这叫我不得不在意。我见过伤心后的女孩子,要么大声的哭泣,要么用死亡让对方负罪一生一世。而你都没有这么做。而是那么安静的看着远方,看着地平线消失的地方,看着天空的尽头。你是在等待什么吗?还是你自信的认为,他一定会回来,回到你的身边。如果你有这种想法,就是太过于天真了。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即使回来到你的身边,也不是因为爱你了。
每次我都默默地看着你。看着你的背影,我仿佛觉得那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要美丽。即使是世界上顶级的画师,用他手中的笔,也无法勾勒出那么生动的画面。那是无可替代的,独一无二的。只是你眼睛里,永远都是地平线消失的地方,永远都是天空的尽头。
还记得那个黄昏吗?你站在顶楼的风中,一切都来的如此自然。我就站在你的身后,看着你,那发丝的翩跹,就像欣赏一副很有价值的水墨画一般。你如果那三生石畔的望天石,始终一个动作,始终不变。真希望你能回过头,看着你那张美丽的笑脸,像清晨的第一缕晨光,酒满温暖。
你真得回了头,但是我失望地走开了。因为你在哭,安静的哭。你的泪水在脸上如同无数支穿心的箭,射在我的心里。我知道你心里不审太乎他的。我真得想问你一句,有必要吗?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走开了。或许离开,是我最好的选择。因为我怕你的泪水被别人看到而尴尬。
你却喊住我,你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路过而已。
然后我什么再也没有说,毅然地离开了。只有你,还在那冷冷的风里呼啸。以前我以为那风很凉,后来我才知道,那里的风是世界上最冷的,因为你太伤心,所以对寒冷已经没有了感觉。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没有人不再爱你,而是你放弃了这个爱你的世界,你用麻痹的心,冷漠了爱你的人。一个人活着,没有知觉,是多么的可悲啊,那和死去了有什么区别。
我见过烟花,在黑暗里沉闷地绽放,那寂寞的火花映着整个天空,格外的美丽。但是那种美丽是短暂的,是暂时的。而那暂时的美丽,仿佛是修炼千年万年的精,只为那一刻的成佛。
你,比那烟花还要寂寞。我想象着那一刻:你站在顶楼的风里,天空是漆黑的深夜,你望着地平线消失的地方,望着天空的尽头。而在那天空的尽头你终于看到了曙光——是无数只烟花在为你绽放。然后那些烟花全部绽放在你的头顶,你就像未来的公主一样,享受着万人的朝拜。可是你的眼睛,还是闪烁着泪光。你站在烟花绽放的寂寞里,格外的悲伤,仿佛全世界只有你独自饮唱。
你比烟花寂寞,我只是看烟花绽放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