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了,不见花开,寻不到蓝色的大海。远远望见将军山上,已有绿意。
上山的路是一个个木制台阶,似乎是可以上天的桥。拾阶而上,思绪也随之抬高、抬高。一路上没有人,只要我的呼吸在喘息,合着天桥下的水流,时而潺潺,时而汩汩,时而嘀哒。那是山上消融的雪水,有的在歌唱,有的低吟,有的却在叹息。
毕竟走的要走,来的还要来,何必怜惜?好在春天是不错的天气,没有冰冷,没有炎热,一丝丝春风划过脸,悄然地,那么温顺。 为什么无视,这是一双手!触摸草根,草绿了;拨弄花蕊,花开了。
远远地走上去一团体,渐行渐近,面孔模糊,毫无表情。没有见过,却那么熟习。抄着皖南的口音,众口一词地打着招呼:“一团体哈”!一团体,你去看大海,我去看蓝天。
春天一切都在复生,而你却死了,带走了,仅仅是心存了一份爱和伤痕走了。你曾经的某个夜晚似乎白昼,却让整个春天黯然;你把一些人带到海边,面朝大海,等着看那春暖花开,而你却带着陆地走了。不是说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吗?为什么把它全部带走?
二十五岁的年龄,却是永远的晚辈。你没有看到五月的麦田,你也知道七月不悠远。你知道远方不远,却怎样就这样走了不归路?哦,物质不灭,是灵魂的歌唱!
春天里,一切在渐渐地繁殖,像一首诗,也像一篇散文;走了一滴水,来了十个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