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分,我把喝醉的自己端到你面前,好让你在灯光下看清我最后的梦。
我失眠了,这已不是第n次的失眠了,失眠的时分,第一想到的是放歌,听最爱听的,然后在空空的房间里,在空空的光阴中拾荒。
躺在旧床上,看着窗外的清晨,对了对手机里的时间,刚才确定我确实从半夜清醒。在听失掉虫鸣的世界,在听得清世界喘息的时空里,我却像个疯子,喝醉的疯子,在醉意里倒数行将完毕的旅程。
里程碑的每一个数字都很扎眼,宛然我的生命正在倒数,俨然光阴正在流逝,是我想得太多罢了。
在枕头上听海,想象床板在大海上漂游,在海的中央,海鸟和我一同失眠,陪我一同听海,我是寂寞久了,鸟是厌倦了漂泊,它在我这,和我游转整片地球。
风不平浪不静,和理想一样汹涌澎湃,我却不能抄守好自己,好让自己在半醒半醉里波涛不惊,光喊着累,却不得不加快行进的步伐,毕竟我不是海风,漫无目的,漫无边沿,我有的是一大堆的梦想与讪笑,所以我必需在讪笑里守住一大堆美梦……
我做人也太折腾了,把世事看得那么艰险,把人看得那么罪恶,哲学家说,矛盾是统一一致的,是可相互转化的,但我一直无法担忧,无法若无其事顺其自然地活着,贱到非要自己有痛可疗似的。
讲得太多,不如听一首歌,在悄然的清晨,推开第一扇铁门,我管他倒数还是正数,管他人心险峻,管他梦想很多,沉淀太久,管他是要散了还是聚了,管他是该完毕了还是将末尾了,反正,当我洗漱的时分,木棉掉了,番茄红了,光亮透了,清风醉了,麻雀叫了,我就知道,我就那么自信地看法到
———亲,你还没死,还活得好好的,该去体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