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游,似水云雪落满头,相看笑不休。
岁日宴,白霜凝寒破苍空,残月冷梅嗅。
不日前,收到你的来信,你信中说:“南方平平淡淡下了几场雪。”你知我喜欢看雪,特意寄来了几张照片,我甚是欢欣。
许久未见你的愁容,现下一看,竟是觉得能拥有你的温顺笑颜是这般幸福一件事。
你说,南方,那是颗生动的心脏,不似南方的温文尔雅,连冷冬也是如此这般的悬殊。
而这一切,只存在于我得脑海里显现的一瞬的定格,我刻不容缓的想要触碰那冰冷刺骨却又狂野的北之冬,和你那熟习温热的脸庞与那足以沉沦的怀抱。
人世至北,那是有你的中央。
在这个电子开展极速的时代,锈迹斑斑的钢笔尖吐出的只是一点点杂乱无章的墨痕。它早已被遗忘。但请允许我用这单一的墨色字迹,为你叙写下我的思念,冰冷僵硬的宋体曾经无法表达出我心中剧烈的情感,只要落笔成墨才是最真实暖和的美妙。请允许我为你献上这一封轻浮的信笺。那一枚小小的邮票,载满了我的情,飞向了有你的城市。
我们错过了十七年,在这漫长的生命长河里,我一直寻觅那一抹身影。直至遇见了你,撑着一支长篙,悄然拨开丛密的芦苇荡,泛起层层涟漪。我顿时豁然,周转回忆千千万,你出现于我的视野里。相逢无声无息。
你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进了这条源远流长的河渠,在禁锢的冷冻里,扑灭一微烛火,悄然的梵唱,淡淡的潜行。
细细算来,阔别至今已有年余,曾记否年前的那日雪夜?
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世贫贱花。
皓雪落,月光破空穿朱户,梦里雾朦依稀,风呼啸窗外而过,你黑色的眼眸在雪夜里闪闪发光,你擦过我额前的手,抚摸过我的发丝,这样的温顺,让我窒息。
你轻执起我的双手,在夜色中又耳鬓厮磨。
而你淡淡的颜容,同烙印铭于我的心头。你轻声的语调,勾勒出幅幅携带北韵的画卷。执手相看泪眼,补偿了不曾拥有彼此的过去。
相互的倾吐,你的苦,我的闷。你的喜,我的乐。
是谁为谁绽放了世纪初梦的笑颜,如斯唯美。
是谁为谁落下了甜蜜心惘的泪水,如斯心碎。
我们紧紧相拥,坐看光阴流逝,静听曦阳浅语。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我们的身躯,而你悄然的吻了吻我的嘴角。
我们这终身,会遇到多少人,缘分皆朝生暮死软弱如露水,唯独与你,像是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
无论是狂傲的北冬,亦是刺骨的南雪,与你携手同游,俨然是寸寸暖阳沁心。若失了你,冬去春来,往年花胜去年红,惋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无论沙砾如何滚烫我们的脚踝,无论风雪如何吹散我们青春的眉骨,我将突破几冬的桎梏,随着光阴伴你前行,自在寻觅至此之后我们所等候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