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天里,穿过枫叶,穿过寒雨,青春在这短秋里打马而过。寂静,忧伤。喧欢,喜乐。就这样,我穿着尘世的铠甲,披上忧伤,披上喜乐,飘泊,闯荡。

楼上谁的琴声打乱我的思绪,莫明伤感,莫明暖和。像阴猗的灰沉,阳光的明丽。雨后的阳光如水银般洒在湿漉漉的空中上,像是在随琴声欢跃溅涟跳动,像是在懊丧拐弯溜之大吉。不太记得最后的琴声是以哀愁收尾,还是以愉快完毕了。有时我很知道是谁时常在无眠晌午弹奏,但有时我更情愿倾听这样生疏。例如如今 。

他们有时会问我,我是不是老去了青春。

(jc、wq、m、yy、tt…时常称谓简称。)

有人把青春比作与七个自己相遇,说是一个明丽,一个忧伤,一个华美,一个冒险,一个顽强,一个柔软,最后一个在生长。那么我就是最后一个,与六个自己一同生活,该有的明丽,不用要的忧伤,华美的光芒,无谓的冒险,顽固的顽强,多情的柔软,在青春里闯荡。直到老去青春。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我说,我喜欢子尤,喜欢他的明丽,喜欢他对生命的顽强。写完《谁的青春有我狂》不久,子尤还是走了。你不能说,子尤老去了青春,没有人规则青春是怎样样的,这就是子尤的青春,不老的青春。

就像史铁生所写的那样,:“由于痛苦与痛苦是不能比出大小来的,就像幸福和幸福也不能比出大小一样。痛苦与幸福都没有一个客观的规范,那完全是自我的感受。”所以,生活中谁这可以坚持不屈的勇气,谁就能更多的感受幸福。生命也就是这样的进程,不时逾越自身的局限,哪怕破碎的十指,烧焦的双足,苟延的身躯,惶恐的无眠,接受折磨、逾越局艰,从而感受”幸福”。这是苦难给他们的境界,或许是上天觉得亏欠了他们什么,所以用另一种方式补偿。或是说自身对自身的一种救赎。“一次手术,两次胸穿,三次骨穿,四次化疗,五次转院,六次病危,七次吐血,八个月头顶空空,九死终身,十分快活。”这是子尤狂傲的青春。正如他的书:《谁的青春有我狂》。

我们,都正青春。不论多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

那个为修好水电壶不上课的咪眼物理少年,那个酷比安仔的手机少年,那个担任放录音的英语少年,那个长得神似猫的少年,那个像匹马奔腾的少年……还那些残酷、罪恶、似水、如钢的少女。习气11点后来信的她,永远浅笑的美女女孩的她,温声像蚊子般的 她,背着画板的她。

正青春。喧哗,明丽,安静,忧虑。

如今也不知道这少年们,能否还好。我记得,他们跟我说这话的时分,我经常神经地跟他们说我的青春就是一病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反正就是觉得这都是命的之类话,反正挺潇洒的呗。做起来似乎也挺潇洒的,可以哑口无言的翘课,哑口无言地看喜欢的书,似乎特权挺多的。不过,也有很多不爽。在这时间的激流中我深体会到“十分快活”这话。也许在这尘世中我们都会穿上能维护自己的铠甲,披上忧伤,披上喜乐,飘泊,闯荡。

愿病祸的加冕,为青春接风洗尘。

——(完稿于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