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我们离不了它,可是有些牙也像人一样,也会有生老病死的,我们怎样办呢?我们可以戴假牙、可以做烤瓷牙,甚至于种牙,这些非与生俱来的家伙可以消弭我们的疼痛,让我们能张口大笑,能在任何食物中间恣意行走。
牙疼了有些日子了,但是我惧怕那些用具出入我的口腔,总是让我很不舒适,这倒不是我是一个极度怕疼的人,更多的时分我是受不了那些冰冷的器械的粗鲁,还有牙医冷漠的眼神,似乎更多的时分,牙医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医生,而是搞得自己像一个修缮马桶的,尤其是那白大褂再不洁净一些,假设不是疼得我彻夜难眠,我是万不会和这帮家伙见面的。
终于是到了一个极限,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了椅子上,忍受冷水、药物、钻子,还有牙医的埋怨声,牙齿怎样会变成这个样子,怎样不来及时看牙齿,我看你的牙髓是保不住了。声响从白色的口罩前面没有温度地传递过去。我的嘴被强行撑开着,没有什么申辩的时机,只好用眼睛和疼痛后的嗯嗯声表达我此时的心境。
修补牙齿的进程是痛苦的,一口一口的漱水,一遍遍地躺在那继续无尽嗡嗡声,牙有修有补,不用牙医的埋怨,我自己就能感应到自己的牙齿有多么的蹩脚了,麻药使我的半张脸都失掉了知觉,再也没有难熬的疼痛了,只要一口口带水的漱口水通知我我本应该接受的痛苦。牙医冷漠眼神没有丝毫的暖意,索性也懒得看他。任他修缮我蹩脚透顶的牙齿吧!
闭上眼的我很盼望一双暖和的手,就那么在我的旁边握着我的手,感应我的疼、我的痛。可是此时的我只能自己握着自己另一只冰冷的手,自己给自己勇气。曾几何时,十年如一日地顽固地爱着没有结果的人,只求他回眸的时分,能留给我一丝暖和,我置信日久生情,我置信自己的爱能唤起他的爱,我置信自己的顽固能失掉天荒地老,我不求来世,只求今生能彼此取暖。可是这人世就是这么奇异,不爱就不爱,哪怕你的爱感动得老天都落泪,但那又有什么用的,就是感动不了自己爱的那个男人,他情愿和一切的人分享喜怒哀乐,唯独我除外,我没有缠着你,只是守着,盼着,等着,你每一次的施舍总让我看见曙光,总让我想到否极泰来,你失意时我抚慰你,听你不尽的怨言,你成功时,我仰望你,只是更多的时分我就是你收费的观众,要做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即使这样,我还是屁颠屁颠地带着希望忠诚地来来回回十年。
女人有几个十年可以这么执着。我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由于你基本就不会在乎我的十年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于你,不过就是熟习的过路人,一切的人都明白,只要我,只要我傻傻地懵懂着。我不仇恨任何人,更不会仇恨你每次给的希望,一切是自己何乐不为的。
一声洪亮的撞击声就这么闯入耳膜,打断我的思绪,你的牙拔除了,你看一下。牙医没有温度的声响再次传来,扭头,睁眼,这个带血的家伙就这么被当渣滓似的扔在那里,舌头下看法地去添它曾经生活过但永远不能再回来的牙床,空落,透着冷风的空落,交给牙医吧!
不知道为什么,泪就这么留上去了,没有任何的征兆,这可把牙医吓了一跳,我的嘴困难的咧了一下,表述上没有什么,只是一点丧失,牙医倒是笑了,估量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为一颗坏牙而流泪的。突然想到了电影《人再囧途之泰囧》,想到外面的那颗坏牙,心就那么豁然了,觉得牙医也没有那么的冷漠无情,甚至觉得他身上有天使的光环了。
我真的猎奇异,十年了,多少看清我们关系的冤家劝止我,不值得不知道被他们说了多少遍,但是我一句也没有听出来,甚至觉得他们是阻碍我。人就这么一辈子,不应该和自己爱的人在一同吗?我为此狡赖了十年,最后呢?一颗坏牙为这十年买了单。
也许那场爱恋就是这颗坏牙,它和我的缘分就是这么的浅,肃清是最好的选择,不久我戴着牙医种的牙末尾了新的生活,虽然这颗另类不是与生俱来的,但人家很快水土相符,融入了我生命之中,牙,拔了,痛,没有了,有种轻松是历来没有的。
我不再去想他,不是刻意的不去想,而是真的不去想了,不知道什么时分,就这么的把他甩在了脑后,就像这十年来我从没有爱过这个男人一样,有时分我自己都觉得奇了怪了,怎样会这样?接到他的电话,我的冷漠让他手足无措,他还是从前的他,而我?不再是从前的自己,我的快乐与他有关,他的烦忧和我不相染。就这么样,一瞬间,我们成为生疏生,生疏的熟习人。
他不停地打听我的变化,我笑了,该在乎的光阴里你忘了我,等你在乎我的时分我却曾经走远,远的再也回不去。
牙没有,生活还在继续,末尾自己的幸福之旅,有些变化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有些领悟他人说一万都不顶用,只要自己领悟了才会清醒。
肃清了坏牙也肃清了你,我是我等不住你,而是倦了,懂了,梦再长还是梦,总是要醒的,好在我醒了。我笑了,只是这笑此生和你再有关系。